點頭,林飛卻沒辯解,而是再次走近,朝那十幾位灰袍弟子看去,道:“你們確實是我打傷的,但你們能像元寒護法一樣,為自己所言負責嗎?”
“能!你就等著被懲治吧!”
“當然能,我們都是說的實話!”
“你這是廢話,我們敢說自然敢當!”
……
這群弟子無不張口言辭激動的道。
林飛再次點頭,然後看向了北冥長老,道:“晚輩初來玄宮,對於打傷門中弟子之事不做抵賴,隻是想要問問長老,若是玄宮的護法與弟子勾結,暗害算計晚輩,此事該要如何發落?”
他態度恭維,舉止有禮,北冥長老見狀倒是沒有什麼厭惡之感,張口便答道:“按照門中規定,再斟酌事情的嚴重性,輕則降級關禁閉,重則直接逐出玄宮。”
“謝謝北冥長老為晚輩回答。”
林飛道。
他剛說完,南翁長老便嗬嗬笑了,“你這卑劣的小輩,休想多做解釋,也休想耍什麼花招!這麼多的弟子被你重傷,手段殘忍凶狠,一看就知你這人多行不義!今日玄宮懲治你,也是替天行道!相信宮主與其餘兩位長老都能看清你的麵目,林飛我勸你還是乖乖認罪吧!免得耍了花招被人識破,後果更嚴重!”
“對!就你這點膚淺的花招,長老和宮主一看就能識破!壞人當懲!”
杜元寒瞪眼道。
其餘那些灰衣與黑衣弟子,更是張嘴一起朝林飛冷嘲熱諷!
站在戒律堂的林飛,完全就被孤立了,沒有任何人幫他說一句話,而且以眼前這些證據看來,他確實是觸犯了玄宮的門規,逃脫不得,更有可能被嚴懲甚至是丟掉性命,不過讓人想不到的是,林飛聽著如此多刻薄冷漠凶狠的言語,不僅沒有膽怯,反而笑了!
笑的大義淩然,毫無收斂!
“你笑什麼!大膽!你以為這是你家嗎!豈能讓你撒野!”
南翁長老猛然拍了一下椅子訓斥道。
獨眼獨臂,再配上猙獰凶狠的表情,確實讓人心生膽寒,不過林飛依舊沒有任何膽怯,而是雙眸直視著對方便道,“南翁長老何必如此激動,鄙人再如何囂張,也知道此地是四大勢力之一的玄宮,不會輕易放肆,如果南翁長老是因為我殺了你二弟與四弟才如此急著懲治我,那麼您還是稍安勿躁吧。”
“放屁!我即便想要殺你,也不會借用門規!”
南翁當即惱怒道。
但隨著林飛將兩人之間的私怨說出,北冥長老與清玄真人,卻是眸色亮了一下!
“林飛你這分明是想挑撥離間,南翁長老豈會是那種公報私仇之人,我看是你狗眼看人低吧!明知自己罪大惡極,還想被懲治之前誣陷抹黑南翁長老,你這個無恥之徒!”
杜元寒也站出來,又是一通指責怒罵。
林飛見狀,笑的更為冷厲,“說我無恥,那麼你當日在九劍山,想要恃強淩弱強暴我師姐,你又是什麼好東西?莫把自己幹的壞事全忘光了!你死了的四弟在大不列顛的綸敦市與公爵勾結,詆毀我華夏聲譽,你死了的二哥在維吾爾省專門為恐怖組織賣命,參與分裂國家的勾搭,我殺這兩人又如何!我知道自己流的是炎黃子孫的血,你知道嗎!”
更為大聲的怒罵,在戒律堂響起!
任誰也沒想到,林飛竟然有如此膽魄。
杜元寒一聽,當即怒不可遏,拳頭頃刻被寒霜布滿,噌!一拳直接就朝林飛頭上砸去!
“有種你就打,我倒是要看看玄宮的護法是什麼品行,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言語不和就敢大打出手,我不還手,我倒眼看看你敢不敢將我打死,有種你就打!”
林飛又是一聲暴喝。
眼神鋒利,麵色清冷至極!
杜元寒雖然恨不能林飛他碎屍萬段,但寒氣逼人的拳鋒到了林飛麵前之後,卻不得不停了下來,此時此刻他確實不敢真下手殺人傷人!因為宮主在,因為長老在。
他若是動了手,等於打了這些人的臉!
連庇護他的大哥南翁,都朝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別輕舉妄動。
咯吱咬下牙齒,杜元寒隻能收拳撤步又回去了,但一進一退之間,卻顏麵盡失,看向林飛的眼神不由變得更為怒恨!“你傷了玄宮的弟子,我且留你性命,相信你也囂橫不了多久!你必須要為你的惡行付出代價!”
“代價?好,我會讓你看個明白。”
林飛冷哼一聲,走到了受傷的弟子中間。
這些人見他走來,紛紛麵色忌憚朝後退去,先前奇門陣中的時候,林飛出手狠辣凶殘,這些人早就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