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情蠱”隻有下蠱的女方可解,但“情蠱”一解,解蠱者(女方)就不可以再有第二個男人了,不然也會爆斃而死。
那年輕人不知道自己早已經被下了情蠱了,隻想著回到大城市去重回他昔日的榮光。
可是,才一個星期,他就開始出現很得人驚的症狀,無端端的就感到心痛,很痛很痛。然後就是神情戚戚的,皮膚開始潰爛。立即到大醫院去檢查,也查不出是什麼原因。人是一天比一天消瘦,還狂吐不止。
而吐出來的蟲啊蛀啊,都是大城市裏的人還沒有見到過的。那些腥臭難聞味道,竟然讓整間醫院好象遇上了“非典”似的。當然,蠱是不傳染別人的,也沒有威脅到醫務人員。但對那個中了情蠱的年輕人來說,卻比受盡酷刑更難受!
每天他的嘴巴裏爬出叫不上名字的蟲子來,害得醫院如臨大敵一樣。
最後,那年輕人一直叫著那個下蠱的西南女子的名字,心痛而死。
現在,我麵臨著的,就是這種傳說中非常可怕的情蠱。當然,我相信,我被下的情蠱,不是那種背棄誰而死的那種情蠱,而是中了那種會失去意識臣服於下蠱人的那種。
我在珠郎村還沒有愛上誰,所以對我下背判情人就會死的蠱,不起作用。隻有下那種臣服於誰的蠱,我才逃脫不了她的控製。
但我不死心,隻想著明天上班後,醫生能夠查出我肚子痛的病因,從而好對症下藥。我相信現代科技進步日新月異,已經能夠對那種傳說得很神秘的蠱有藥可醫。
然而,我的期盼看起來要落空了。第二天,醫院的確對我進行了彙診,但顯然,他們對我的情況掌握不了。他們的意見不僅分歧,還在我的病床前公開發生了矛盾,有說是普通的吃錯東西的,有說是腸胃癌的,更有說得的是強烈射線傷害的,不然,不可能內窺鏡都動用了,仍然查不出具體原因的。
我一聽,知道無望了。
我也是個醫生,雖然與他們的西醫不同一個係,但查不出原因不能對症下藥,道理是一樣的。所以,最後,我不得不做出痛苦的選擇,還是回到珠郎村去。
本來,我對那個女人並沒有什麼印象。在我與她接觸的時候,我是肚子疼得蹲到地上去的,那時我隻顧著呲牙咧嘴在抽氣,後來還痛得癱到地上去打滾。你說,象這樣的情況之下,我怎麼可能對那個珠郎村放蠱的女人有什麼印象啊?
可是,現在躺在蒙縣人民醫院裏的我,大腦裏越來越對那個女子清晰起來,還產生了許多莫明其妙的幻想。所以,當我腦子清晰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真的中了情蠱了。而要解情蠱,我不回到珠郎村去,我是無法解的。甚至有可能,因為時間拖得長而玩完呢。
所以,我立即打電話把劉天勇叫來,幫我立即辦理出院手續,回到珠郎村去!
“確定啦?回我隊村去?”劉天勇對我說,兩眼露出了意外的亮光,好象我回到珠郎村去,就是為了替村民解蠱一樣。
其實,我幹嗎要回去,劉天勇是知道情況的,隻是他認為,我還是一個很有見地的人物。一般人對於我現在所麵臨的情況,絕不會相信回珠郎村去能解蠱,而更相信大醫院能夠醫好這種症狀。
“你願意回我隊村去,真是個英明的決斷啊!別人是不會作此決定的了,誰還信那女人的信口開河啊?可陳大師你真不是一般的見識,明顯是深諳民間奇術之道的人。說真心的,我挺佩服你的。”劉天勇說著,扶我上了車。
我仍然感到渾身上下不舒服,這時除了肚子裏的不舒服,心裏也是忐忑不安的。好象自己做了一件什麼對不住那個放蠱的女子一樣,竟然對她有了愧疚感!
其實,她不是施蠱到我身上的直接人,但是,蠱是從她手裏買的,這就說明,情蠱毒粉是她製作的。不然,我幹嗎不想那個做倒酒落我杯子裏的村婦?而去想那個施蠱給村民的女子?甚至,為了加深印象,我問劉天勇道:“那個會放蠱的女人,她到底叫什麼名字?”
劉天勇聽得我如此問,就想笑。但看見我是很認真的樣子,就隻好老實回答道:“她叫賴少群。聽那些中了她蠱的帥小夥說,嘿嘿,她的床上功夫很了得的呢!”
什麼?這個豈不是我要走到那一步?
我頓時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