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立蒼！你！你……”舍爾氣得渾身發抖，卻半天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道，“你居然敢這麼對我，讓他們知道你就等死吧！”
“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你再生氣我都不會把它拿下來的。他們當然不會知道，誰讓我們的小蛇是個愛玩失蹤的淘氣孩子呢？”那個叫段立蒼的男人上前幾步，伸出手想要拍舍爾的肩膀，可是被舍爾閃開了，他也沒說什麼，隻搖了搖頭，然後忽然轉向我這邊說道，“躲在門背後的小朋友，不用再藏著了，你們一進這個房間，我就看到你們了。”
雖然很不樂意，我也隻好從門後走出來了。我歉然地看了一眼猶自死命摳著那個圓環的舍爾，不是我不想救你，而是我根本沒有能力救你……
段立蒼氣定神閑地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打量著我。我不喜歡他的眼神，那眼神好像在說我是個可笑的玩具。他開口問道：“你就是小玉吧？”
“是又怎麼樣？”我很是驚訝他竟會知道我的名字，但還是強撐著不在氣勢上輸給他。
“嗬嗬嗬，不要拿這副滿懷敵意的表情對著我嘛。”段立蒼微微欠身，從矮幾上拿了一隻橘子，然後一邊慢條斯理地剝著，一邊對我說，“我跟紫怎麼說也算是朋友，而你又是他喜歡的人，難不成我還會害你？”
“你怎麼知道紫喜歡我？我看未必。”本來是很確定的事情，可剛才臥室裏的情形又讓我對此產生了懷疑。我這麼說倒不是在跟他鬥嘴，而是確有疑惑。
“嘖嘖嘖，紫聽了你這話不知要怎麼傷心呢。就像小蛇，我說了千百次喜歡他，他就是不相信。”他說著看了看縮在牆角的舍爾。
舍爾好像對那個圓環徹底死心了，垂頭喪氣地坐在牆角，聽到段立蒼說起他，就惡狠狠地瞪著他。
我不知他的話幾分真幾分假，一時拿不定主義。
“你想知道紫現在在哪裏是不是？”他把橘子皮放在矮幾上，然後一瓣一瓣慢慢吃起來。
“你會這麼好心地告訴我？”不可否認，我因為他的話心裏很是激動了一下，但表麵上還是裝得很冷。
“告訴你當然可以，不過……”他說著又拿起一瓣橘子放進嘴巴裏，細細嚼起來。
哼！我就知道有“不過”。
“不過你必須發誓不把小蛇的行蹤說出去，不能說給任何人聽，紫也不行！”他看著我的目光變得十分犀利。
我被他看得心頭一跳，如果我說不的話，我相信他肯定會選擇殺了我。此時此刻，我內心掙紮不已。如果是千年前，我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可是兩世為人，我已經學會了很多人類的情感。我知道，如果我答應的話，我就是背叛者！
“舍爾他……”我看了看舍爾，他正緊張地看著我。我想說舍爾是為了幫我才會來這裏，才會被他用那個圈套住，我無論如何不能答應。可是，這些話是那麼蒼白無力，說與不說，結果不會有任何的差別。
“好的，我答應你……”我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看舍爾，同時，心裏有什麼好像失去了。可是為了紫，這又算得了什麼呢？我們本來就是妖，何來的義？
“我可不會這麼輕易相信你。”誰知段立蒼還不滿足，他靠在沙發上，嘴角含著譏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