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不明白,位於後|宮,應該不可能允許侍衛隨意進出的,何況這內禦膳房離外廷這麼遠,那些侍衛不可能是走錯了,那便是得到了某人的允許!

思緒在多也無濟於事,眼前隻能見到掛著滿屋的刑具,那上麵有著陳年的血跡,也有被精心保護而擦得發亮的器具,潮濕的空氣裏染上了血的味道,加上隻有一扇狹小的窗·······此刻,自己卻能聽到在不遠處傳來的慘叫聲,以及一絲絲的烤焦肉體的味道·······

“啊~~”雖然已經麻木了,可是當鹽水潑在身上時,卻喚醒了所有的痛感,加上不斷疊加的鞭痕,她終究是忍不住的慘叫起來,身上的鞭痕不斷的重疊,血色在身上蘊開的紅梅不斷幹涸又嬌豔開放,耳邊還是那幾名獄卒不斷嘶吼的話語,然,在她的腦海裏,隻有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此外一切都成了幻影。

“說!”鞭子劃破空氣的聲音與皮肉相交的聲音混合在一起,一聲短暫的悶哼後,那人再次接著上句的話“是誰派你來行刺陛下的!”剛說完便伴隨鞭子的抽打,形成特殊的格調在這深牢裏奏成哀鳴之歌,被架在刑架上的人不斷被潑醒再昏過去,如此來回的重複直到那人勞累換人才換來一絲的喘息。

迷蒙中無法再看清眼前的昏暗,散亂在麵前的發絲沾著血與水一同順著臉龐滑落,濃鬱的血腥味掩蓋住身上由於長伴那人而留下的獨特味道,隻留下一身的狼狽,可是她的心,卻還在那人身上。

公子會不會餓了,可是小綠回不去了,公子該怎麼辦······

天黑了,小綠還沒回去,公子會擔心小綠麼?應該不會吧!公子那樣的人,那樣溫柔的人,雖然偶爾當自己不存在,可是!可是······不!應該······應該會的!

······

公子會來救自己的對不對!一定會的,是吧?“公······公子~”微弱的氣息,顫動的唇間緩緩吐出幾個字,卻如此輕易的被黑暗所吞噬。

“別打了別打了,要是死了我們怎麼交代啊!”站在一旁的獄卒及時製止了執鞭人的動作。

“呸!”那人狠狠的吐了口痰,“做這種事這麼久我會失手?”雖然如此說著,可是他還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已經沾滿血跡的鞭子丟棄在已經變成紅色的盛裝鹽水的木桶裏,瞥了眼讓他停手的人,略帶不滿的大步離去。

還留在原地的人,也不要妄想著他們會抱有對他人憐惜之情。在這監獄內,每天都會進來那麼幾人,亦或‘走’了那麼幾個人,在這樣的地方生存,鬱悶了,不快了,有的是讓人發泄的辦法,這不,剛剛走的人也不過是由於上午輸了點錢,若上頭真的想從敵方的嘴裏撬出點什麼有用的東西的話不會將人送人監獄的刑房,而該送往禦刑堂的刑房內,就算這人罪不至於送那裏,可也不會隻留下這麼幾個獄卒了來招呼了,想也知道這女人根本用不著上頭的人來費工夫。

看著已經暈厥的人,那人隻能歎了口氣,若是在當初,自己一定會上前,亦或是偷偷找點藥為他|她治療,可是,當你已經習慣了之後,一切也就成為自然,連曾經跳動著的心也不會再為這無關之人跳動,這便是居於深牢內的人所必須具備的,否則,便會成為眾矢之的,有些規矩不必寫成文字也能長久的存在著,說的,也就是這樣吧!再說,這裏是皇宮,可不是什麼可以任意而為的地方,如此,何談憐憫呢?

天色以晚,本該歸來的人卻遲遲不見身影,紫君瑤隻是略微的皺了下眉頭,暗暗搜索了下自己留在她身上的元素。

此刻被自己可以封閉的神識如同流動的泉水緩緩向著四周而去,搜尋著那一抹身影上所殘留的元素,自己身體還沒恢複如初,加上這時空莫名的壓迫,使用的魔法術法,很多時候都被限製在一個‘度’裏,想來這就是所謂的‘位麵規則’吧!可是,她居然離開了自己搜索的範圍內!不過在自己搜索的範圍內倒是聽到了那麼點消息,雖然還沒有確定,但在這後|宮之內能拿著一堆的新鮮蔬菜的宮女,又能是誰?

要置之不理麼?此刻的紫君瑤疑惑了,若說自己有過讓她跟在自己身邊的打算,可是······略顯煩躁的將它丟棄在書桌上,透過窗戶,外麵天色已經黯淡。

真的要留在身邊麼?

畢竟,隻是一個丫鬟,不是麼?如此,還值得麼?

www.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