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太危險了!”
“不能讓她進去!”
七嘴八舌。
“夠了!我、是、王、妃!你們、沒資格、說話!”第一次,我惱怒的對別人這麼厲言。
第一次,我感謝,辰洛給予我的身份。
因為,名正言順站在那個位置的我,有了誰也無法阻止、陪伴他的資格。
在所有人鄂然的噤若寒蟬中,我堅定、成功的進入了無菌病房。
沒有任何人,膽敢放肆阻止。
隻有,嬤嬤的女兒用一雙無比猶豫、掙紮的眼眸一直望著我。
最後,終於還是硬生生忍下到口的話……
……
【辰伊哥哥,我一直在你身邊。可是二天了,為什麼你還不醒?】
……
【你還要睡?我都不敢告訴海拜哈,他的爸爸是貪睡的小豬,不然,他一定會看不起你的。】
……
【辰伊哥哥,你知道不知道,那三個字,對女人來說,對方沒有親口說出來,都是不真誠的……】
【你快醒來,我希望你親口對我說。】
……
【不要再貪睡了,好不好?……】
……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也愛你。】
【我不象你這樣賴皮,等你醒過來,我親口對你說……】
不眠不夜,我一直在他的掌心劃字。
但是,他的手掌,卻一直頹然的垂落著。
毫無生氣……
一天,兩天,三天……一個星期過去了。
他真的象睡著了一樣,就象童話裏安安靜靜的王子,靜默的躺在潔白的床塌。
眉宇間,雖然病容,卻寫滿沈靜。
……
“紗縵公主,國王陛下還沒有蘇醒?”堅持不喊我一聲王妃的仆人,也隻有一位。
我低著頭,不語。
小小的臉,整個下巴已經尖到不能再尖。
一起身,眼前就會天懸地轉的發黑。
這一周來,我沒有一刻闔眼。
“紗縵公主,求你離開國王陛下吧!你一直待在他旁邊,安拉是不會賜福給陛下的!”終於,女仆忍不住,逾越的厲聲要求。
我木然的抬頭,空洞的望了她一眼。
我不走!
即使任何人說什麼,我也不會走!
“陛下、陛下如今這樣,就是被你害的!一定是安拉、安拉在懲罰他!”
我重新低頭,抓著辰伊哥哥的掌心,繼續和他“說話”。
見我根本沒有心情,完全無視她。
“紗縵公主,你別再害他了!你、你是他的,你是他的親……”
她想苦勸我什麼?
為什麼,這麼難以啟口?
“你是他的親……”
突然,我緊握著的那隻修長的大掌,手指,跳動了一下。
我大喜,差點喜極而泣。
女仆也急忙回神,焦急的上前俯問,“陛下,您有哪裏難受嗎?需要什麼嗎?”
他的睫毛顫抖了一下,終於吃力的慢慢轉過頭,吃力、沙啞、陰鷙的輕吐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