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幽幽的問。
是因為我昨天晚上主動的吻他,他嚇到了?厭煩了?
“無所謂嚇不嚇到,我隻是不想把關係搞得這麼複雜。”他冷漠的說。
什麼叫關係搞得這麼複雜?
我和他,原本就已經回不去了啊……
他冷漠的又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口霧氣,緩緩的告知,“我、結、婚、了。”
我知道。
我怔怔的點了一下頭,滿室的煙霧,讓我胸口窒得難受,如果是以前的辰伊哥哥,他絕不會讓我所處的空間有一點點汙染的空氣。
他變了。
變得……不想再疼我……
……
“我是有婦之夫。”他再次強調了一下自己已婚的身份。
心房,一澀。
可是,你不愛她,不是嗎?
我靜靜的反駁。
這一點,他騙不了我,也騙不了自己。
娶巴國公主,隻是因為權利的誘惑,男人的野心。
他沒有否認,沉默不語。
對於阿拉伯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原本就很正常?沙國的國王,更是可以擁有無數的王妃,不是嗎?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微卑的說這些話,他沒有娶妻之前,我根本接受不了不是唯一的愛情,但是,事到如今,我竟然隻求能分得一點點的溫暖,就好。
隻要不分開、不分開……即使,不是唯一……
“你是不是瘋了?”他聽懂了我的話,將煙倏地扭滅在煙灰缸裏,眉心不悅的蹙得更緊了,“和無數女人分享一個丈夫,有這麼快樂嗎?隻當我唯一承認的妹妹,不好嗎?”
我說過了,我愛你,我不要當你的妹妹。
第一次,我以這麼倔強,這麼叛逆的眼神直挺挺的看著他。
“你在英國,學壞了。”轉過身,他不再看著我的眼睛。
隻是僵凝的身子,那麼輕易的瀉露了,他被我不曾有過的倔強震撼住。
沉默,良久。
突然,他打破了沉默。
“知道我為什麼要搬出去住嗎?”他淡淡的問。
我怔怔的搖頭,我不明白,我說我怕,很怕住在這樣的城堡裏,為什麼他還是能忍心舍棄我?
他又點起了一根煙,靜看著指尖繚繞的煙圈,緩緩的僵著說,“我搬出去,你就不用聽‘一夜曖昧’的春聲。”
‘一夜曖昧’的春聲?
他在說什麼?!
“男人總是這樣,身體是離不開女人的。”他回身,將視線飄在我身上,卻沒有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心髒,緊縮。
他的意思是?……
“你騙人!”我清晰無比的喊了出來!聲音裏隱隱的有了哽咽。
騙人!騙人!騙人!
我的辰伊哥哥怎麼可能隨便和其他女人上床!
“那我就住在這裏吧,希望,我不會令你太失望。”
他冷淡的別過了身子,與我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