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看時光流淌(1 / 2)

何奈扔下手中的古琴,一個箭步衝過去扶著碧玉的身子,此時的碧玉依舊睜著大眼睛,可是眼中早已沒有了神采,臉頰上依舊留有幸福的微笑。 WwW COM

“玉兒,你不會有事的,不會的!不!”何奈緊緊抱著碧玉的身子失聲大吼著,他不敢也不願相信眼前的事實,雖“時日”已近,碧玉的精神也略有憔悴,可是也不至於突然走了吧?

“玉兒,快看啊,今的朝霞多美,朝陽多美的豔麗,還有,還有”何奈忍不住啜泣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何奈輕輕撫了撫碧玉的眼睛,閉上眼睛的她就像熟睡了一樣。何奈抱起碧玉已經僵硬的身體,邊走邊道:“玉兒,我們回家去,我們永遠在一起。我答應過你,我們永遠不分離。”

何奈抱著碧玉搖搖晃晃地走著,好幾次差點兒被滑倒,他那無比強壯的身體似乎難以承受愛侶的軀體。何奈走回亭子裏,扶著碧玉依靠在柱子上,他跪坐著握著碧玉的手,難忍的悲慟令他渾身顫抖。他的眼睛濕潤了,朦朧了,朦朧中又看到了曾經的一幕幕:

慈雲齋附近,一位巧機靈的姑娘睜著大眼睛問道:“端木公子?”

鬆鶴居門口的水塘邊,碧玉頑皮地笑道:“你也會打水漂啊,咱比試比試?”

碧玉背著何奈逃亡,邊走邊道:“阿奈,不管誰來了,玉兒都不怕,玉兒都會保護你。”

在北京郊區某荒野裏,碧玉著高燒呢喃道:“阿奈,玉兒離不開你,玉兒好怕!”

在某處破房子裏,碧玉怒道:“餓死啦,快背姐姐走啊!”

當對方召喚了雷公之後,碧玉知道自己無法戰勝,回過頭來永別道:“阿奈,我愛你。”

何奈不忍再想下去,用手拍著自己的頭嚎嚎大哭起來,像個無助的孩子丟失了最心愛的東西一樣。又不知過了多久,何奈稍稍平複了心情,他重新握著碧玉僵硬的手,深情地道:“玉兒,我答應你,不管在哪兒,不管遇到什麼,我再也不會離開你~”

“老兄,謝謝你的幫助,我何奈恐怕再也用不上刀劍了,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吧,有緣再見!”何奈拔出那把鳴鴻刀,歎了口氣道。很快,何奈手中的寶刀幻化成一隻火紅的烈鳥,那隻鳥兒在空中盤旋了幾圈,低聲道:“情為何物,情為何物,唉!”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何奈沒有使用任何工具,而是直接用雙手在山間挖坑,手指直接開山破石,一直磨到十指冒血才挖好。何奈用法術幻化出精美的棺材,上麵擺滿了漂亮的鮮花。這一切準備妥當之後,他下了好幾次決心才將碧玉的軀體入殮。

安葬好之後,何奈沒有在墳墓上立碑,因為他不想看到“之墓”的字樣,在他心中碧玉一直都沒有死。

“玉兒,我就在這兒永遠陪著你,每陪你看日出日落,看著時光靜靜地流淌,直到地老荒。”何奈完盤腿而坐再也沒有動彈。

冬去春來,好幾個輪回之後,何奈的軀體已經被枯枝落葉和灰塵徹底掩蓋。江湖上,“何奈”這個名字也已銷聲匿跡了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