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齊走到哪裏,付婉便走到哪裏,最後沈子齊拿她沒辦法,“我去洗手間,你也要跟去嗎?”
突然間揚高了分貝,言語裏盡顯不耐煩,如果是以前,沈子齊定會高興地三天都合不攏嘴,然而偏偏是這種情況下,偏偏是完全笑不出來的情況下,她破天荒的做出了可愛又小女人的舉止。
聞言,付婉這才肯善罷甘休。
隔著磨砂玻璃,浴室裏很快傳來了“嘩嘩”的水聲,玻璃上有黑色的身影鑲嵌,付婉凝了凝浴室的方向,不由自主的撫了撫自己剛才主動親沈子齊的唇,她竟然……
咬了咬唇,付婉臉色發紅。
臥房裏屬於她的東西基本被沈子齊這家夥打包寄送去了酒莊,連她櫃子裏的衣服竟一件不剩的全部寄過去了,付婉打開衣櫃的瞬間,心莫名地一沉了,這一次,他是來真的了吧。
但是,為什麼在酒莊又對沈燁說那樣的話,說什麼除了她,什麼都可以給……
既然說了,又食言,到底算什麼意思!
沈子齊一身濕漉漉的從浴室裏出來時,付婉如鬼魅般蹭到他跟前,“借件襯衫穿穿。”
不等沈子齊點頭,早已提了一件他的白色襯衫進入了浴室裏,浴室裏充斥著屬於沈子齊身上專有的體香味,夾雜著沐浴乳的香氣一起,繞進付婉的鼻梢,嫋嫋騰起的水霧蒸烤付婉的麵龐,精致的鵝蛋臉似乎愈發的絕美迷人了。
慵懶的躺在浴缸裏的她,身體雖得到了舒適,而心裏卻始終沉甸甸的,她和所有人一樣無法預測沈氏到最後究竟會變成怎樣,這擺明了是沈燁和沈家的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然而硝煙味卻很濃很嗆人。
當時和沈子齊結婚,是她沒有想到的。
此刻在沒有被他強迫之下,願意和沈子齊親近,是付婉自己更加沒有預料到的。
她心中的那個人,曾經塞滿了她全部世界的那個人,到底是在什麼時候被沈子齊給悄無聲息的擠走了,擠走時,竟然連一個角落也沒有空留。
付婉自浴室裏出來時,沈子齊在抽煙,屋子裏全部被煙味給占據了,“幹什麼呢,白天沒抽夠,晚上還要繼續汙染空氣是吧。”她儼然悍妻似的快步至沈子齊麵前,原本想扔掉沈子齊手裏的香煙,可沈子齊反應更快,避開了她。
他坐在沙發上,付婉佇立在他跟前,由於付婉的身高不矮,套在她身上的襯衫隻能勉強遮住大腿根部,在沈子齊的角度隱隱約約還能看到撩人的春色,尤其上衣裏的真空,若隱若現閃爍出美好的誘人……
她是故意的吧?
隻是她的故意為什麼偏偏要選在這個時候!
沈子齊身體某一點血液開始奮力凝聚,炙熱難耐了,艱難的吞喉,刻意避開視線,無可厚非,他想要她,隻是,卻不能要。
“是想讓我像沈燁那樣,你才肯熄?”付婉態度顯得格外強硬。
一想到沈燁那天瘋狂大膽的舉動,沈子齊夾在指尖的煙灰似被他心底的駭然給感染到了,煙灰散了一地,沈子齊像是擔心付婉付諸實際,即刻熄滅了。
“別發瘋了,睡去吧。”
“要睡也是一起睡,難道你以為在睡了我之後,你可以功成身退,把我給甩一邊嗎?”
說完,付婉悍然鉗住了沈子齊往他們的床上拖,卻反被沈子齊一個力道,身體硬實的跌入了他結實的胸膛。
其實,本來是想告訴沈子齊,她盡管想離婚,盡管覺得自己和他是那麼的不合適,但就算以後要分開,也絕對不會在他最艱難的時候離開,她不是那樣的人。
沈子齊的雙臂橫在她的腰間,付婉不能動彈,隔了沈子齊薄薄的襯衫,他的胸膛清晰貼近付婉凹凸有致,誘人圓潤的軀體……
“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付婉耳朵貼向沈子齊心跳淩亂的胸口,想起了他們的第一次,因為彼此是第一次,所以,合作是那麼地不愉快,在當時認為的笨拙,此時想來格外的令人傾心,心動。
天底下還有這樣的男人,竟然進行到一半,發現她痛到不行時,突然停止要去藥店給她買止痛藥……
恐怕,也隻有沈子齊這家夥能幹得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