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山以為這夯貨也想進駕駛室,剛想讓他快點閃開一邊,到後麵車鬥中去,卻見十九次郎竟然趴到後視鏡上,津津有味的照起了鏡子!看到自己拉風的扮相,這夯貨的嘴巴竟然很人性化的翹了起來!這家夥竟然分明是在笑!
“我草!你在這裏臭美個屁?趕緊到後麵車鬥中去!”趙於山一把拉開車門,抬腳踹到了十九次郎的屁股上。
十九次郎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轉到車子後麵,先將一對前腿搭在車鬥上,然後後腿一蹬便跳到了車鬥裏。這夯貨腿上的子彈被取出後,雖然裹傷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染紅,但是痛苦卻減輕了不少。這點痛對皮糙肉厚的十九次郎來說,不過是小兒科。幾乎沒有影響到他的動作。
童小軍將王四麻子直接扶到了後車鬥上,讓他和十九次郎在一起,然後他自己則上了駕駛室。沒辦法,趙玉山的駕駛室隻能裝的下兩個人,隻能委屈一下王四麻子了。
這可苦了王四麻子,一路上,他看看十九次郎腦袋頂上那明晃晃的匕首,就感到心驚膽寒。生怕這夯貨會在自己身上來一下子。十九次郎腿上的傷可是他給打傷的。
好在十九次郎訓練有素,雖然知道打自己的凶手就在麵前,但是沒有趙玉山的命令,它沒敢擅自行動。
趙玉山繞了點路,將王四麻子直接送到了醫院。趙玉山雖然痛恨他打傷了十九次郎,但是現在他已經受到了懲罰,趙玉山當然不會再為難他。不但將他送到了醫院,而且給他留下了一萬塊醫療費!搞得王四麻子一個愣一個愣的,實在有些看不透趙玉山了。
童小軍雖然感到有些肉疼,但是他怕自己一說話,姐夫會馬上讓他下車,所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姐夫將一大摞通紅的鈔票交給了王四麻子。
有童小軍指點,東風輕卡很快便到達了向少傑的藏獒養殖場。養殖場的大門洞開著,高大的圍牆裏麵燈火輝煌,不時傳出藏獒的嘶吼聲。
“咦?大門怎麼開著?”童小軍奇怪的問道。
“管他的,進去!”趙玉山一腳地板油下去,東風輕卡嘶吼著衝進了養殖場的大門。
等童小軍看到養殖場院子裏的情況後,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隻見養殖場裏燈光全開,將院子裏照耀的亮如白晝。迎著大門的方向放著一張太師椅,太師椅上坐著一個油頭粉麵,二十五六左右的年輕人,嘴裏斜吊著一根紙煙,淡淡的青煙從他嘴邊扶搖直上。眼睛眯縫著,大概是被煙嗆的。
年輕人的前麵放著一張小茶幾,茶幾上放著一個茶杯一壺茶,茶杯中煙霧迷蒙。最打眼的是,在茶幾上竟然還放著兩把黑漆漆的手槍!
年輕人的兩邊則一字排開二十幾個人,每個人的手中都牽著四隻膘肥體壯的大藏獒,鐵鏈晃動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好像正在蓄勢待發的士兵一樣。
東風輕卡衝進院子後,絲毫沒有停留,而是徑直朝年輕人的麵前衝了過去,好像要將年輕人碾壓在車輪下!
年輕人兩邊的人不禁勃然變色,但是看到坐在那裏鎮定自若的年輕人後,他們還是穩住了自己驚慌的情緒。
趙玉山能猜到此刻坐在太師椅上,牛逼哄哄的年輕人肯定就是向少傑,但是他最終還是沒有讓東風輕卡從向少傑身上碾壓而過。
直到東風輕卡離向少傑麵前還有七米左右的時候。趙玉山才猛然一腳將刹車踩了下去。
“吱???????”一聲刺耳的刹車聲響起,東風輕卡的車輪帶起一片煙塵。
車子最終在距離向少傑身前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了。
雖然趙玉山剛才玩的這一手夠驚險,但是此時已經進入戰鬥預備狀態的童小軍腎上腺分泌過多,不但沒有感到絲毫害怕,而且興奮的渾身戰栗著問:“姐夫,怎麼停下了?不撞死他?”
“我去!”趙玉山差點被自己的小舅子嚇著,自己剛才也不過是為了嚇唬嚇唬向少傑,如果真這樣將他給撞死了,那可是蓄意殺人!恐怕就連槍哥也救不了他。
“下車,將十九次郎放下來。”
趙玉山說著話,推開車門跳了下去。邁步走到了向少傑麵前,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眼,然後又扭頭看看站在他左右的二十多個人,還有那些蓄勢待發的藏獒。
向少傑和他身邊的人也對趙玉山怒目而視,雙方劍拔弩張,眼看就要打在一起,仿佛連空氣都凝重起來,人們連句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一句話不合適,便成了大戰的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