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曉芳見厲豪情麵露難色,於是馬上起身說道:“厲叔叔,這事您不用太上心。爸爸能不能調到燕京工作,其實也無所謂的。我還怕爸爸來到之後,什麼事情都管著我呢!”
崔曉芳這麼一說,厲豪情更有些不好意思了。人家趙長槍幫了自己兒子這麼大忙,現在想讓自己幫忙調動一下崔爸爸的工作,自己卻在這裏推三阻四,實在不應該啊!可是,問題是,這事他厲豪情還真有些力不從心。
“小趙,曉芳姑娘,如果是別的事情,隻要在法律框架之內,我厲豪情絕對不會說二話,馬上就會將事情給你們辦妥,可是崔爸爸畢竟是正廳級幹部,他的工作調動,影響麵太大了。要不這樣吧,我先在燕京方麵努力運作一下,如果有了消息,我馬上就通知你們,好不好?”厲豪情苦笑著說道。
“行,謝謝厲市長了。其實這事你隻要留個心就行。”趙長槍笑著說道,其實他也沒打算讓厲豪情馬上將事情給他辦妥。
事情商量妥善之後,一頓飯也吃的七七八八了,厲祥龍主動買了單,然後大家一起離開了大石湖賓館。
趙長槍沒有送崔曉芳回家,而是和她一起去了昨天下榻的賓館,見到了畢燕青一家人。按照計劃,趙長槍今天下午便要和他們一起返回平川縣了。
崔曉芳親自將趙長槍一行人送到了燕京市高鐵站。趙玉山和醫生早已經在高鐵站候車大廳等待著趙長槍。因為童小蕊和李雨欣有飛行任務,所以沒有來給兩位送行。
離別在即,崔曉芳少不了又是一番傷感,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竟然不爭氣的留下了眼淚。
“咦?哭了?不怕別人笑話啊?”趙長槍幫著崔曉芳擦去臉上的淚痕,笑著說道。
“誰哭了?剛才人家眼中被風吹進沙子了。”崔曉芳嬌羞的說道。
趙長槍心中暴汗,這裏可是高鐵站候車大廳,哪裏來的大風,又哪裏來的沙子喲!
“槍哥,我想求你個事。”崔曉芳嬌羞的說道。
“什麼事?說吧。隻要是曉芳安排的事情,有條件要做到,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做到!”趙長槍拍著胸脯說道。
崔曉芳麵色一紅,說道:“槍哥,如果你再去皮克島旅行,一定記得叫上我!這回無論你身邊有多少女人,我絕不會再跑回來!”
趙長槍不禁一愣,沒想到崔曉芳在這個離別的時刻竟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但是他心中馬上一陣狂喜,看來崔曉芳已經徹底打算和王淑芳 魏婷等人好好相處了。
“行!我答應你,當我們下一次出現在皮克島的時候,我要你成為我的新娘!”趙長槍鄭重其事的說道。
崔曉芳嚶嚀一聲鑽進趙長槍的懷中,直到廣播中傳出讓乘客檢票的聲音,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趙長槍的懷抱。
高鐵是一種快捷的交通工具。下午四點半左右的時候,一行六人便趕到了臨河市高鐵站。
六個人出了高鐵站之後,分乘兩輛出租車,趕往臨河市公共汽車站,他們將乘坐臨河市開往平川縣的最後一班車,趕回平川縣。
由於長途汽車站有規定,出租車不能進入車站,所以,趙長槍等人隻能在車站門口下車。又因為畢燕青的腿腳不方便,所以,他們下車的時間便比較長,同時也吸引了許多路人的注意。
當一個帶著鴨舌帽的青年看見畢燕青的時候,臉色頓時一變,連忙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陳哥,我看到畢燕青那個混蛋了!”鴨舌帽有些激動的說道,眼睛死死的盯著趙長槍等人的方向。
鴨舌帽的電話正是打給陳家莊的村主任陳徹的。
原來,自從畢燕青攜家帶口一夜之間,偷偷溜出陳家莊後,陳徹在哥哥陳有三的警告下,就沒有停下尋找畢燕青一家人的腳步。
這家夥實行廣撒網,海捕魚的方式,在平川縣,榆林市,臨河市都安排了大量的人手,到處尋找畢燕青一家人的蹤跡。
陳徹心中非常清楚,畢燕青不會在城市中好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跑,他的目的是上訪,所以主要盯防的地方就是各級政府的信訪部門。另外,由於無論畢燕青一家人去什麼地方,都要坐車,所以他在各個車站門口也安排了一些人。
陳徹命令這些人隻要一發現畢燕青一家人的蹤跡,馬上便給坐鎮陳家莊遙控指揮的自己打電話。
鴨舌帽大號名叫李雲龍,小號名叫白狗子。雲龍和白狗,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用他爸爸的話說,這叫白狗化蒼龍,寓意別看白狗子出身低微,但是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不過讓白狗子爸媽失望的是,這貨長大後,根本沒有變成蒼龍,還是白狗子一個,純粹就是村裏的二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