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宗偉陽拿自己的老婆和蘇小紅比的時候,便不單容忍了蘇小紅的愛慕虛榮和貪婪,而且還想方設法的滿足她的欲望,從而使自己在貪官的道路上也越走越遠!如果不是趙長槍忽然來到平川縣,打破了宗偉陽在平川一言堂的局麵,讓宗偉陽有了許多的顧忌,恐怕宗偉陽又要開始伸手了。
宗偉陽想著自己的心事,竟然端著手中的酒杯愣在了那裏。
“宗書記,想什麼呢?”趙長槍笑著打斷了宗偉陽的思緒。
宗偉陽愣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走神,於是苦笑著說道:“唉,想起家裏的那一攤子爛事!唉,女人這東西啊,不該碰的千萬不能碰,尤其是我們這些當官的,一旦碰了不該碰的女人,再後悔就晚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說道這裏,宗偉陽忽然停下來,眼睛定定的看著趙長槍說道:“趙縣長,今天晚上你送我這個功勞,我宗偉陽感激。但是我想問你一件事,希望趙縣長能明白告訴我。”
趙長槍已經隱約猜到了宗偉陽想要問什麼,於是淡淡的說道:“問吧。”
宗偉陽定了片刻,然後才說道:“我和蘇小紅之間的事情,你肯定是知道的,張立武那個人的辦事能力我還是非常清楚的。我不明白的是,你當初為什麼讓蘇小紅順利的離開了平川縣,並且將此事壓了下來?而沒有反應給有關部門?”
宗偉陽能問出這句話也是需要很大勇氣的,這說明他已經開始正視自己和蘇小紅的荒唐關係。
趙長槍微微笑了一下,自己給自己斟上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才說道:“如果我說我被你和蘇小紅之間的愛情感動了,你信嗎?”
“你就扯吧。”宗偉陽也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既然趙長槍不想說,他也不想再問下去了。
“人無論做過什麼總會成為過去,重要的是以後怎麼做。”趙長槍說著話,重重的把酒杯放下,麵色嚴肅的看著宗偉陽繼續說道:“宗書記,我想知道,你以後打算如何處理你和蘇小紅之間的關係?”
如果是在兩天前,打死宗偉陽都不會想到他和趙長槍之間竟然會展開這樣的一次談話,但是今天,趙長槍忽然問起這個對他來說如此敏感的話題,他竟然沒有覺得有絲毫的突兀和驚訝,也沒有試圖做什麼狡辯。
人的表現有時真的非常奇怪。
宗偉陽隻是苦澀的說道:“還能怎麼樣,就這樣算了唄。說起來我也算對得起蘇小紅了。”
“嗬嗬,你倒是對得起她了,可是誰又對得起你?我問你,如果有一天,上級部門真的開始調查你,你該怎麼辦?”趙長槍忽然又問道。
宗偉陽悚然一驚,連忙舉目看向趙長槍,他以為自己看錯了趙長槍,趙長槍早已經將他告下了。當他看到趙長槍既嚴肅又坦然的眼神時,他知道自己想多了。
但是宗偉陽並沒有回答趙長槍的話,在他看來這根本沒有什麼好回答的,肯定就是被紀委帶走調查,然後是雙規,雙開,移交司法機關??????
不過宗偉陽心中也有一絲僥幸,因為他總共貪汙的金額也就一百六十多萬,和那些巨貪大老虎相比,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趙長槍看到宗偉陽沒說話,便接著說道:“如果不想那種糟糕結果來臨,現在隻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宗偉陽馬上情不自禁的問道。
“把當初拿的那些不該拿的錢都吐出來,該上繳廉政賬戶的上繳廉政賬戶,該堵窟窿的堵窟窿。還有和蘇小紅的關係,我的意見是和她一刀兩段!老死不相往來,那個女人就是一顆毒蘑菇,看上去美麗誘人,但是吃下去,卻能把人毒死!”
趙長槍一邊把玩著酒杯,一邊說道。
宗偉陽聽著趙長槍的話,不禁大吃一驚,他以為趙長槍會勸他去有關部門主動承認錯誤的,沒想到趙長槍竟然隻是提議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事彌補過來。
說實話,宗偉陽還真曾經想過要去有關部門主動承認錯誤,但是他始終沒有這個勇氣,因為如果那樣的話,即便上級領導鑒於他的態度,不將他雙開,他的仕途之路也到頭了。他可從來沒指望他那個當省委秘書長的老丈人能給他求情,他不直接讓人將他擼下去就不錯了!
趙長槍的主意卻非常有可行性。宗偉陽拿了什麼錢,他自己有數,嚴格說,他隻是收受了某些商人的賄賂,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貪汙。這種錢隻要上繳到廉政賬戶,並且做好備忘錄,基本就算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