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槍原本就焦躁不安的心,忽的一下騰起萬丈怒火!踩離合,換擋,加油門,自卸王咆哮著,好像巨無霸一樣,徑直朝混混的輕卡撞了過去!
剛剛還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輕卡到了龐大的自卸王麵前,沒有了絲毫優勢,好像三歲的孩子站在大人麵前一樣!一個照麵,趙長槍就將一輛輕卡的駕駛室撞癟了,司機被卡在駕駛室裏出不來了。大概腿也被撞斷,鮮血順著駕駛室向外流。
光頭剛看事不好,什麼也顧不上了,駕駛著輕卡就想奪路而逃,但是趙長槍卻提前一步,將自卸王堵在大門口,他們想跑都跑不了了!
趙長槍順手退檔,隻是將油門轟的山響,在駕駛室裏居高臨下的看著躲在輕卡裏麵的光頭剛。
光頭剛一看,跑,跑不了,打,打不過,竟然從輕卡裏麵跳了下來,徑直走到自卸王麵前,雙手掐腰對駕駛室裏麵的趙長槍吼道:“小子,有種出來和爺爺單挑,人多欺負人少算什麼英雄好漢!”
他本想拿話將住趙長槍,然而他的話剛說完,正躲在旁邊的趙慶猛忽然斜刺裏躥了出來,揚起手中的鐵鍁就朝他腦袋上拍了下來,口中還罵罵咧咧:“操!單挑你媽逼!回老家挑你媽吧!”
趙長槍來到後,趙炳武已經領著鄉親們躲到了一邊,救治受傷的鄉親了。光頭剛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卸王裏麵的趙長槍身上,哪裏想到趙慶猛會忽然衝了出來!猝不及防下,腦袋被這家夥拍了個正著!
光頭剛感到腦袋頂上忽然一熱,他木然的用手摸一把明晃晃的光頭,滿手的血,接著腦袋一陣迷糊,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剩下的混混一看老大都完蛋了,不禁都喪了氣,一個個躲在車裏既不敢出來,也不敢開車逃跑。
趙長槍這才熄火下車,衝輕卡裏麵的混混喊道:“都他娘的給我出來!”
十幾個混混不敢反抗,一個個低頭耷拉腦袋的從車裏出來,心驚膽戰的看著一臉凶相的趙長槍,不知道這家夥會怎樣折磨他們。
趙長槍卻沒有再毆打他們,隻是對趙炳武說道:“把沒受傷的都綁起來,然後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
柳條編織廠有的是包裝用的細繩子,趙長槍親自動手,和鄉親們一起將沒有受傷的混混都綁了起來。趙炳武也帶著幾個人為受傷的混混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勢。
混戰已經結束了,總不能真眼睜睜的看著這些混混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吧?真要死了人,事情就大條了。
趙長槍看到這邊的形式穩定下來後,放心不下磚瓦廠,不敢耽擱,跳上自卸王就朝磚瓦廠奔馳而去。
去磚瓦廠搗亂的是光頭強和光頭剛的結拜兄弟,花名光頭三。趙長槍沒趕上磚瓦廠的亂戰,當他趕到磚瓦廠的時候,田大海和徐大磊已經帶著鄉親們將破壞廠子的混混都控製住了。
趙長槍將自卸王開進磚瓦廠,停車,熄火,跳下車來,然後看了看一地的狼藉。隻見整個磚瓦廠好像剛剛被土匪洗劫過一樣,到處都是被打碎的磚瓦,隨處亂扔的砍刀,還有一灘灘暗紅色的血跡。
看來這裏剛才也經曆了一場慘戰!
二十多個混混被一百多名趙莊的鄉親們逼到了牆角,一個個雙手抱頭,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連句大話都不敢說。這幫家夥想想剛才鄉親們的凶悍,心中就害怕。趙莊哪裏是什麼自然村,簡直是土匪窩子。此時,他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媽的,以後就是去鬧市政府,也不能來鬧趙莊!
“趙主任!搗亂分子都被我們抓住了。”
徐大磊看到趙長槍來了,連忙走到他麵前說道。田大海也跟了過來。兩個人身上都掛了彩,徐大磊胳膊被砍了一刀,用襯衣胡亂的裹了幾下,血水早已經將襯衣洇透了。田大海的臉上添了一道血口子,鮮血直流,搞不好以後得留下個疤。
“大家有沒有重傷的?”趙長槍看了一下兩人的傷勢,問道。
“沒有,都是皮肉傷,到醫院縫縫針,休息幾天就好了。現在我們怎麼處置這些混蛋?”田大海問道。
“趙炳武已經報警了,警察應該很快就來了。讓警察處置他們吧。受傷的都準備一下,馬上送他們去醫院縫針。”
趙長槍說著話,走到鄉親們中間,看了一下大家的傷勢,他雖然懂中醫,擅使金針銀針,但是縫針的活路他還真不會幹。
趙長槍原本以為警察還會過一段時間才來,沒想到這次芙蓉鎮派出所的行動相當迅速,他到達磚瓦廠沒多長時間,常二奎就領著七名警察來到了趙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