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風算看出來了,趙長槍就是一個土包子加愣頭青,連大名鼎鼎的夏總都不知道,他絕不能讓這樣的人接近夏總,不然說不定就會出什麼幺蛾子。於是他臉一沉說道:“小子好大的口氣,竟然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你知道嗎,你現在是擾亂工地的正常施工,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說著,楊風向周圍的五六個打手暗暗施了個眼色。
五六個年輕人馬上向趙長槍三人圍了過來。每個人身上都刺龍畫鳳的,頭發染的五顏六色,歪帶膀子斜吊肩,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為首的一人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肉瘤腦袋,脖子上掛著金鏈子,赤膊,胸膛上刺著一條猙獰的青龍,隨著他肌肉的顫動,好像活了一樣蠕動著。
“哼哼,小子挺有種啊,竟然敢到這裏來充大爺!今天我要不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我就不姓蕭了。”
姓蕭的家夥一邊走向趙長槍三人,一邊將肉瘤腦袋繞動一圈,發出哢哢的響聲。其餘幾人也一臉獰笑的靠近了趙長槍。
站在接待室門口的兩個彪形大漢,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好像這一切都和他們沒有半點關係。
王大力看到圍過來的幾個家夥,心中也是一驚,這幾個家夥的凶狠他可是比誰都清楚,上一次,芙蓉鎮上一個比較有實力的家夥,仗著手中有幾台泥頭車,想來給工地上送石子,但是工地上的石子早已經有人送了。於是他便領著人闖進工地,威脅楊風,讓他立刻停止接收其他的石子,改用自己的。揚言如果楊風不答應,就要打斷楊風的腿。
結果那天芙蓉鎮上的那個家夥不但沒有打斷楊風的腿,反而讓楊風手下的人,打斷了雙腿雙腳,住了快一年的醫院,據說到現在還沒有好利索。他領到工地鬧事的人沒有一個全身而退,不是斷胳膊,就是短腿,有一個家夥被生生打成了腦淤血,最後到醫院做了開顱手術,排除淤血,才最終保住了一條命。
創造這個輝煌戰績的正是圍向趙長槍的幾人。有楊風給他們撐腰,幾個家夥出手凶狠,不計後果,工地上的工人看到他們都要躲著走,生怕無意中惹上這些活閻王。
王大力看著圍過來的幾人,心中也有些打怵,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猛然衝五六個混混大吼一聲:“都給我站住!朗朗乾坤,你們想幹什麼?你們眼中還有國法嗎?”
“哈哈哈,大哥,你聽到這個傻逼在說什麼了嗎?他在和我們將法律!哈哈哈!”一個小弟哈哈大笑著對姓蕭的老大說道。
“去他娘的法律吧!老子手上的人命都不下兩位數了,也沒見法律能把我怎麼樣!弟兄們給我上!往死裏打,有楊哥在,不會有事的。”蕭老大衝手下擺擺手吼道。
“都別動!我看你們誰敢亂來!”
就在此時,王淑芳忽然跨前一步將趙長槍攔在身後,一聲嬌喝。他看到幾個流氓就要對付趙長槍,心下焦急,竟然挺身而出,好像一個老母雞一樣,將趙長槍擋在了身後。雖然她和趙長槍已經有了那層關係,但是在她的內心深處,趙長槍依然是那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自從事情發生後,幾個混混一直在場,事情的起因他們當然也是清楚的。這位比明星還有味的農村婦女可是夏總看上的人,打誰也不能打她。於是幾個人一起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楊風。
楊風也有些為難,難道要對王淑芳霸王硬上弓,直接用強將她拖進接待室,送到夏總的麵前?
正在楊風有些猶豫不決之時,接待室內再次傳出夏總不耐煩的聲音:“楊風,我說你這項目經理還能不能幹?不能幹,趁早滾蛋,老子有的是人!一個小娘們都搞不定。”
楊風的腦門頓時汗水直流,他二十幾歲就在工地上打雜,這麼些年下來,別的本事沒學到,溜須拍馬,巴結上級的本事卻爐火純青,無人能敵,正是因為這樣他今天才坐到了項目經理的位置上。
現在他看到夏總已經生氣了,還要撤去他的項目經理職務,豈能不著急上火。更讓他有些上火的是,他看到許多工人已經發現了這邊的異常情況,特別是王大力手下的工人,已經從施工樓上下來,向辦公室這邊靠了過來。
王大力平時在工人中的威信很高,很多時候,說話比他這個項目經理都好使,如果他不顧一切的登高一呼,要對付自己,自己手下的幾個打手,雖然挺能打,但也架不住人多。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楊風一咬牙,惡狠狠的說道:“蕭崗,你過去將這個娘們直接拖進接待室,注意別弄出什麼傷來,影響夏總行樂的興致。其餘人給我打!將這個小崽子給我打出工地!出了事情,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