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隨父親下放到山東老家的上海故娘巧珍和農村青年春山談起了一場戀愛。兩人愛的死去活來，讓村裏人又羨慕又嫉妒。就在兩人好的快要瓜熟蒂落的時候，巧珍父親落實了政策，全家可以遷回上海了。春山聽到這個消息後，主動向巧珍提出了分手，沒想到巧珍堅決不回上海，要與春山在農村過一輩子。
一個攆著走，一個主動留，是走是留，兩天的事在村子裏鬧地沸沸揚揚，一時間，人們說什麼的都有。
就在巧珍全家動身離開村子的頭一天晚上，巧珍來到了春山家。
春山家隻有母子兩人，春山爹死的早，他娘含辛茹苦把春山拉扯大，落下了一身病，這些日子因為兒子的事，老人家的心髒病又犯了。這天晚上，春山娘正躺在炕上休息，見巧珍姑娘到來，又高興，又不是滋味，連忙坐起來，強做笑臉地說：“巧珍啊，明天你們就要走了，就別往這裏跑了。唉，回上海好啊，再也不用在這莊戶地受罪了！”巧珍避開老人的話，問道：“大娘，春山哥呢？”春山娘向外屋努了努嘴說：“在他屋裏呢，這些日子他幾乎不吃不睡，這不，今兒晚上一口飯也沒吃，就悶在屋子裏。”巧珍和春山又說了一會兒話，就來到春山屋裏。
春山見巧珍進來，一臉輕鬆地說：“說好了我明天去送你，你還跑來幹什麼？”，巧珍有些生氣地說：“我說過一千遍了，堅決不回上海！我這輩子，非你不嫁，難道你還不懂我的心嗎？”說到這裏，巧珍輕輕抽泣起來。此刻，悄悄立在門外的春山娘，慢慢地把門帶上，回到自己屋裏。
春山見巧珍哭了，手足無措，痛苦地說：“巧珍，我也給你說過一千遍了，你跟我在農村，隻能老驢翻土塊，這輩子就瞎了！”“難道你不相信我對你的愛情？”“相信，但不能因為我耽誤你的前程！”“春山哥——，我千言萬語也不能讓你想信我的真心，看來，我隻能以實際行動來讓明我自己！”巧珍異常激動，她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了身上的衣服……春山麵對巧珍的舉動，一時沒明白巧珍的意思，急的話都結巴了：“你，你，你這是幹什麼？”正是夏天，巧珍幾下就脫去了衣服，隻穿著乳罩和內褲，把自己美麗又珍貴的胴體擺在春山的麵前，她堅定而深情地說：“春山哥，天上的星星做客，月亮為我倆證婚，今晚，我就嫁給你……”。
春山那見過這個呀！他被感動地熱血沸騰。他看到巧珍的眼睛象兩顆寶石，閃爍著晶瑩明亮的光芒，向他強烈的呼喚著。就在巧珍期待著春山抱起她的時候，春山卻猛地跺了一下腳，一步跨到門前，伸手去位門……他為了克製自己，隻好奪門而逃，可是，門沒有拉開，外麵被鎖住了。
這時，巧珍從後麵摟住了春山，頭靠在春山的背上，嘴裏喃喃著：“春山哥，既然我們被鎖在了一起，就不要分開了！”春山的防線在迅速的潰敗，任巧珍的手輕撫著自己的胸膛……，但是，隻一會兒，春山還是毅然推開了巧珍，搖著頭說：“不能啊，我不能！”
巧珍見春山如此決絕，不由地萬分傷心，淚如泉湧：“春山哥，你是真想把我趕回上海，看來你並不愛我”！春山想為自己辯解，實在找不出合適的話，他本是個憨厚的人，情急之中，猛地拿起剛才放在桌上未吸完的香煙，深吸一口，說：“巧珍，這就是我對你的愛”！說著，將煙頭狠狠地擰在左手膊上。巧珍驚叫一聲，痛惜地抓住春山的胳膊。此刻，春山終於找到讓巧珍回上海的辦法，他將快熄滅的香煙又深吸一口，擎起來說：“巧珍，你如果不答應我回上海，我就這樣燙下去！”說著，已在手臂上燙了兩下。巧珍忙把春山手中的香煙打掉，哭著喊道：“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回上海就是了”。
春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情感的閘門，淚水奪眶而出。
巧珍又一次主動摟住春山，柔情綿綿地說：“春山哥，我可以走。但我今晚不走了，我要把我的最初獻給你，也不枉我倆相愛一場！”
春山還是把巧珍推開了，他已恢複了平靜。他語重心長地說：“我不娶你，就是為了你幸福，如果這樣，還不是破壞了你的幸福！”
送巧珍走的時候，春山下意識地去拉門，拉不開，這才想起門被鎖了，他知道，這都是娘幹的傻事，因為他主動退親，娘背後裏不知道罵了他多少回兒。現在可好，沒想到娘會鎖上門，不由的又氣惱又羞愧，隻好對巧珍說：“你看我娘人老了，做事也糊塗了”，巧珍倒沒有一點不好意思，還反過來說：“你才糊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