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安知道難為一個服務生也沒用,酒店不是藥店,對這樣的突發事件準備不充足,是有情可原的。
他不耐煩的揮揮手,把服務生打發掉了。
看著顏落夕因為發燒變的越來越紅的小臉,看著她緊緊閉著雙眼,仿佛再也不會睜開了一樣,厲安心裏一陣發慌,掰開顏落夕的嘴,強行把兩粒膠囊給她灌下去。
窗外的暴雨還在下著,吃過藥後的顏落夕一點兒好轉的跡象都沒有,無計可施的厲安隻好不停地用冷毛巾為她敷頭,希望用物理降溫的方法讓她退燒。
焦急和擔憂讓厲安忘記了一切,忘記了之前顏落夕對他的欺騙,背叛,忘記自己對她的怨恨,氣惱,現在的他隻想顏落夕可以馬上退燒,拿著毛巾,從衛生間到大床,不斷的忙碌著。
可是,厲安忙乎到半夜,顏落夕的的燒也沒有退,她被高燒折磨的渾身發軟,躺在哪裏如同一個任人隨意擺布的布娃娃,無聲無息。
向來膽大妄為的厲安真有些害怕了, 皺著眉頭在地上轉了兩圈後,一咬牙,解開身上的睡袍扔到一邊,跳上床,將渾身赤.裸的顏落夕緊緊抱在懷裏。
顏落夕因為發燒,身體跟火炭一樣熱,厲安將她整個人抱進懷裏,希望可以用自己的體溫,溫暖高燒著的顏落夕。
厲安最初跳上床的目的是純正的,可當他將那朝思暮想的柔軟身體抱進懷裏時,渾身就燥熱難耐了,身上多少日子以來不得紓解的渴望叫囂起來。
他知道自己偏執,也可以承認,自己這種偏執幾乎是在犯賤。
自從顏落夕背叛自己而去,愛恨難平的厲安想過千百種和顏落夕重逢,重新躺在一起的情形,隻是他從來沒有想過,他的鴛夢重溫是在這種情況下進行的。
厲安動情的看著懷裏的顏落夕,如若不是她因為發燒殷紅的臉頰,急促的呼吸,他真要以為此情此景是在做夢。
他緊緊的抱著顏落夕,像要把她揉進骨血裏。
空氣中都是顏落夕熟悉的清甜味道,誘人的紅唇讓厲安心神蕩漾,這個女人,這具身體,終於再次被他擁在懷裏,明知道是短短的一夜間,厲安心裏竟然也是滿足的。
厲安在自己和顏落夕身上蓋了兩條厚厚的被子,緊緊捂住彼此,不一會兒,他就出了一身的汗,出了汗,熱的難受,他也不敢挪開被子,等顏落夕身上的汗被捂出來,燒也就退了。
顏落夕也算爭氣,不負重被和厲安寬厚的懷抱,終於被捂出來一身汗來,燒真的退下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