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春等於自己將自己的認可度作的一點都不剩下。
白希雲上前來扶著齊妙,擔憂的道:“你的臉色不大好。我先扶著你去休息吧。”
齊妙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事,我自己去便是。你們還有要緊事情做,不用擔心我。”轉而對三皇子歉然一笑:“三殿下,著實抱歉,我少陪了。”
齊妙溫柔的笑容太過暖心,就仿若夏日裏喝了酸梅湯,冬日裏吃了熱茶一般叫人心裏熨帖,讓人不自禁心底都跟著柔軟起來,三皇子看的心旌晃動了一瞬,忙垂下眼眸已遮掩眸中情緒,道:“齊大夫不要客氣,隻管去休息便是。一切事情自然有我們這些男人處置。”
齊妙便笑著點頭,給眾人施了禮,這才轉而回了臥房。
劉氏見狀,就跟了上去。
白希雲與三皇子、白希遠和駱詠這才往前院正廳走去。
一路上,就見院子裏到處狼藉,雖然今日沒有人員死亡,但是打鬥之中受了傷的小廝也有。這會子正齜牙咧嘴的各自去上藥。
幾人在前廳坐下,白希雲的和白希遠、駱詠,再度鄭重的給三皇子行了禮道了謝,這才依著身份各自落座。
下人們適時的上了茶點。
三皇子道:“我真不明白,那白永春到底是想做什麼,才會這會子闖了進來,他趁著你上朝時在外麵大吵,然後趁虛而入,根本就是看齊大夫一個女流之輩好欺負。”
白希雲歎息道:“殿下,其實我有些猜測的道他的做法,想必他是為了這些日子的流言吧,要知道白家如今落魄,前些日子他們日子過不去,連我大哥一家都直接趕了出來,家族裏不肯給大哥大嫂一口飯吃,前兒又要發賣祭田。我看不過白家裏那些親族無家可歸生活動蕩,就出銀子買下了祭田,繼續留了親族們生活。這些瞧在白老爺的眼裏,怕是我在炫富?所以他這是動了銀子的心思。”
“原來如此.”三皇子雖然性子有些直接,脾氣也暴躁一些,但是並不是傻瓜,白希雲一說他就明白:“他先是吵鬧,想逼齊大夫出去,若是齊大夫出去了,他自然可以當眾要銀子。若是齊大夫不出去,就會演變成闖入,這裏偏僻,齊大夫又是女流之輩的,他為的就是站這個便宜……這個人,齷齪的令人發指。”
白希雲和白希雲聞言都歎了口氣,麵上似乎十分慚愧。
三皇子見他們二人如此,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挫傷了他們的自尊心,便岔開話題說些別的。
因府裏還有事情要處理,三皇子便未多留。
臨去前,其實三皇子想看看齊妙。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提出要求不方便,齊妙今日受了驚嚇,還需好生休養,是以並未張口。
三皇子走後,白希雲將打理家中事物的事拜托給了駱詠、白希遠、管鈞焱,自己則急匆匆的會了內宅。
進了臥室,正瞧見齊妙斜靠著臨窗暖炕上的大引枕,正悠哉的躺著看話本。
見他回來,齊妙原本想起身,可是如今身子笨重,想要起來,愣是沒成功,隨即就被白希雲扶著了。
“咱們之間你還需要這樣多禮?快別動了。”白希雲挨著她身邊坐下,呼吸之間聞得到她身上特有的花香,看著她如往常那般,氣色很好,不像是受了驚嚇,也不像是動了胎氣的模樣,這才放下心來:“你安然無恙,真好。”
齊妙笑道:“從他一來我就開始防範,在說那麼多人護著我呢,我能有什麼事兒?”
想了想,齊妙又道:“此番白老爺被帶回去,說不得要有一番牢獄之災了。”
白希雲冷笑了一聲,道:“他們就是要銀子,卻想不到竟然將自己折騰進牢房裏去。我真不知道這個餿主意是誰出的,竟然能想得出私闖民宅威脅人來。真真是可笑之極。難為他們白家是怎麼存在到今天的。”
齊妙聽白希雲說這般刻薄,就知道他看似平靜的表麵之下,內心是極為憤怒的。
她雙臂摟著白希雲的脖頸,借著他的力氣起身。白希雲立即扶了她的背讓她坐起來。
齊妙就順勢靠在白希雲的肩頭,笑容溫柔,語氣溫軟的道:“別氣了。為了這些人,動一點氣都不值得。我覺得咱們其實也該發發善心,畢竟那也是曾經你住過的地方,不如就叫人給白家的老太君和太太他們送個信兒,就將真實情況說明一下,告知他們白老爺被捕快抓走了。也免得他們懸著心抱著希望等著白老爺拿著銀子回去。你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