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些人叫嚷,氣氛立即就吵鬧了起來。圍觀的百姓們大多數還是不願意多管閑事。
不過也有那麼一兩個人及有正義感,腦子又不夠分析全局的,根本就沒瞧出那些人的故意煽動,當即幾義憤填膺的站出來聲援白永春,大喊著叫田莊裏的人開門,要白希雲夫婦善待養父。
門口的場麵,從白永春獨自一人唱念做打的演大戲,變成了現在這般熱鬧,有了那不知情者跟著一道起哄,白永春倒是成了苦主。
白永春拱手謝過圍觀之人,眸中悲傷,口中還站著道理不放:“我不是為了別的,真的隻是想要父子情分不要生分了……”
白永春這般,著實是叫在場許多人看著心疼不已。
他這麼說,立即就有人附和起來。依舊是剛才聲援白永春的人,這一次吼叫的更加賣力了。
見情況如此,白永春心裏暢快非常,大聲道:“開門,讓我兒子兒媳婦出來回話!”
“出來,出來!”白永春帶來的人就開始跟著大喊。
門口的氣氛,從剛才的鄰居來看熱鬧,變成了現在如此嚴陣以待劍拔弩張的一昂子,白永春扯著脖子叫嚷的內容,都被人群的喧鬧給壓了下去。
玉蓮見門前徹底亂了,唬的麵色慘白,忙吩咐了幾個腳程快的小廝,走側門分兵幾路的去報告官府請人來。
而自己,在前院地當間兒的位置轉悠了好幾圈,玉蓮這才下了決心,回內宅去將事情與齊妙和劉氏說了。
“天啊。多大的事,這位竟然能夠鬧的這麼大。”劉氏驚愕不已,他原本知道白永春不是個省油的的燈,如今卻更加肯定了。
齊妙冷笑了一聲,手指頭把玩著手中的帕子,漫不經心的道:“他如果不鬧大了,又怎麼渾水摸魚呢?”
“弟妹的意思是?”
“我原本以為他是來圖謀一點養育費的,不過現在看來,卻也不單單是如此。”齊妙沉穩端起該中來,抿了一口裏頭牛乳燕窩,隨即道:“加派人手注意著,我覺得他們有可能是會帶著人硬闖進來。”
“什麼?!”劉氏和玉蓮都驚呆了。
“不會吧,他,他,著青天白日的,他難道還能私闖民宅不成?”劉氏顫抖著身子,聲音因憤怒而尖銳:“這人還要臉麵不要了。去人家做客,主人不在,或者是不方便多留人,想法子叫人走,,正常的人不是應該識相一些嗎?她怎麼就偏偏能夠如此!”
“所以才有一句話。”齊妙似笑非笑的道。
劉氏見齊妙這般表情,不免好奇的問:“是什麼話?”
“人至賤則無敵啊。”齊妙下巴努了下,笑道:“ 這樣厚著臉皮顛倒黑白的賤人若不來,我也不知道人的底線在哪裏。”
劉氏被齊妙的一番話說的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連忙方才的緊張和氣氛都消失殆盡,不免豎起大拇指道:“弟妹,嫂子算是服了你,若說嘴巴毒辣的,若是你認第二,咱們京都城裏的貴婦們就沒有人敢認第一了。我原以為咱們女子閨中許多機會,有些事情要斟酌著,顧慮太多,想不到你這裏全然不沒有顧慮。”
“我就算是有顧慮,也要先將眼前的事情解決了才能跟你家兄弟解釋啊。”齊妙笑道:“我現在擔心他們是想借機衝撞衝進來搗亂。福利雖然有護院家丁,但是真正的吵鬧起來,第一於外人的眼中不好看,第二,咱們兩個女流之輩,萬一吃了虧就不好了。傳開來咱們府裏的事情也好說不好聽,萬一叫皇上那裏聽見什麼風吹草動,叫有心人加油添醋,倒是要叫你兄弟在朝廷裏為難。”
齊妙這樣分析著,自己的心裏也擔憂起來。
白永春今日分明就是想來討要錢財,若是要不到就鬧,若是鬧還不成,就隻好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來明搶了。
而府裏這麼的丫頭媳婦的,若是白永春帶來的人不正經,闖進來,那滿府中的女子還不都要去投繯以證明清白了?
可惜管鈞焱跟著白希雲去了,若是他在,府裏還能多一層保障。
齊妙思考一番,道:“為今之計,單純的報告官府還不夠,還要多叫人來。玉蓮,你去請駱公子。”
說罷了又搖頭:“不,還是我親自去見大哥,這個時候要求他才行。“
劉氏忙道:“要不,我也會去問一問你大哥?”
齊妙笑道:”大哥與白老爺畢竟是父子,就是出去也是吃虧,大嫂且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