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白希雲的情話說的日漸遊刃有餘了,幾乎是逮著機會張口就來,每每讓齊妙聽的臉頰和耳朵發熱。
見她沉默垂首,長睫眨動,雖未開口說話,可是羞澀的情緒卻也叫白希雲感知的分明。
她越是如此,白希雲就越是忍不住想要逗弄她,她就像是隻嬌軟可愛的小貓,讓他總忍不住想要帶在身邊,揉在懷中,片刻都不要分離才好。
如是想,白希雲也是如是做的。他伸長手臂將人攬入懷中,啄吻她的額頭是和上演,最後將吻落在她的臉頰。這個吻毫無情色,卻充滿了珍惜與疼愛。若非將她視作珍寶一般疼惜,斷然不會在她的臉頰落下如此虔誠的吻。
齊妙摟著白希雲的腰,臉頰埋在他的胸口,滿足的輕歎一聲。
白希雲聽見她歎氣,心裏便覺擔憂,先在腦海中仔細搜尋她為何會歎氣的緣由,沒想到今日到底發生了什麼叫她不快,白希雲這才小心翼翼的輕聲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不開心,盡管告訴我,我來幫你辦,不要都憋悶在心裏,萬一憋壞了身子該怎麼是好。”一麵安撫的哄著,一麵以修長的手指理著她的長發,絲毫沒有丁點不耐煩。
齊妙被他如此珍惜的對待,心裏急像是刷了蜜糖,卻也感慨於他在麵對她時的小心翼翼。
這個男人,是真正很在乎她的。這從他時常以虔誠的眼神看著她的肚子便可以看得出。那眼神仿佛她懷著的不是個孩子,而是揣著個什麼珍寶。
齊妙笑著道:“哪裏有什麼不開心?我隻是覺得你對我真的太好了,我的日子過的也真的太幸福了。你這般待我,許是大周所有女子未出閣時夢想中夫婿對待他們的模式。”
白希雲鬆了口氣,輕輕地點下她的額頭,道:“我對你好那是應該的。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隻要你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你們都能安全自在的呆在我身邊,叫我做什麼我都開心。”
白希雲雖是在敘述,可言語中也真正充滿了擔憂。
如今齊妙的身孕已有六個多月,行動起來已很不方便,便是坐一會兒也會覺得疲憊,需要躺下來休息,更是偶有手指都腫脹的像個小蘿卜的時候。雖然大多時候齊妙總是能將身體調整在最佳狀態,以最為歡樂的心態麵對周圍的所有人。可他還是會擔心,害怕。隨著產期的一日日接近,這種來自於害怕失去她的擔憂和恐慌就日漸增長。
人都說女人生產是在鬼門關裏走一遭。就算他的寶貝妙兒是個神醫,可真出了問題,她又哪裏有力氣醫治自己?就算前世她平安的誕下了他們的兒子,他依舊會覺得擔心啊。他都恨不能自己代她去生……
白希雲心內百轉千回,可是在麵對齊妙時,麵上永遠是掛著溫柔的笑,那般珍而重之的對待著她,就仿佛她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得的珍寶。
可是身為白希雲的妻子,兩人每天朝夕相處,齊妙最是了解白希雲的性格,甚至他的一個眼神,齊妙都能將他的心情才個八九不離十。此時他雖然在擁著她,平淡的說著話,可是心裏分明是對未來充滿恐懼的。
白希雲是在害怕嗎?
像當初撞響了鳴冤鍾鬧了那麼大的事,她也沒有見他害怕,如今卻是為了什麼?
聯係他方才話中的內容,齊妙的心就像是被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拂過,柔軟而包容。
“放心,我自己就是大夫,又最是了解自己的身體,平日就一直在調養,你瞧我自從有了身孕到現在六個多月,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就算是摔一跤流了血,孩子照樣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呆在我肚子裏,我也什麼事兒都沒有。那香凝丸既能稱得上神藥,我獻給皇上,就不可能不給咱們家裏留。我已經配好了藥方和藥引,雖然沒有煉製成藥丸,但是咱們每天早上用過藥膳之後吃的那個湯藥,裏頭就是香凝丸的成分。”
說到此處,齊妙挑眉抬起頭看著他:“你應該感覺到了吧?這幾日一直身體這樣好。”
白希雲被齊妙說的老臉一紅,他當然知道齊妙指的是什麼。最近他的身體漸漸好轉,就越發有龍精虎猛之勢,於房中之事上的需求越發多了,晨起更是有那種從前都不會有的反應。
如此一想,現在他的雖瘦,卻與半年之前臥病瀕死的他判若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