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再不會這樣了。”白希雲又去摸她隆起的腹部,道:“天色不早了,我吩咐他們端飯菜進來?”
齊妙這才看了看窗子,發現天色果然暗淡,便道:“好,你最好吃一些清淡的,明兒早上起來我再給你重新調製藥膳。”
白希雲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傻丫頭,現在就是清早,你安安穩穩睡了一夜了。”
什麼?!齊妙愕然。她原本隻是想打個盹的,怎麼睜眼就是一夜了。
“看來你累壞了,我見你依著床柱睡了,就叫玉蓮他們扶著你躺下,怕吵醒你,也沒伺候你更衣,隻是將你頭上的首飾拆下來。”白希雲又是心疼,又是後悔:“到底是我的事情讓你擔心受怕。雖然受益良多,但還是帶累了你。下一次我一定最先考慮你之後才去做事,在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齊妙聞言,頗有些哭笑不得:“完事都先考慮我,我不就成了妲己褒姒之流了?你願意我可不願意."
白希雲莞爾:“就算你是妲己、褒姒,我也沒那個天命啊。”
齊妙聞言,水眸中閃爍精芒,挑眉之時,笑容中有不可一世之風華:“你是沒有那個命,還是不想有?還是你有那個命,又想有那個命?”
一番拗口的話,白希雲卻是立即動了她的詢問,容色之中也多了一些意味不明。
許久,白希雲才道:“我有或者沒有那個心,又有什麼關係?你隻需要記住一點,不論我做了什麼,在你麵前,我永遠是你的男人,且隻是你的男人。”
這並不是一句謊言,而是信誓旦旦的承諾,就與白希雲從前對齊妙說的那樣,這是他對她不變的承諾。
身在男子都三妻四妾的古代,能得到一個男人如此愛重,是何等幸運?
齊妙有些時候甚至不懂白希雲為何要將她看的這樣重要。都不懂白希雲為何會這樣愛重她。
可是隨著他們朝夕相處,日日生活在他的寵溺和溫柔之中,齊妙早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對他的感情也在一日日變的越發的濃烈。
有時候她不想讓自己陷下去,不想陷得如此之深。可是控製不住的感情卻猶如藤蔓深深紮根,一路蜿蜒著由經脈攀爬全身,緊緊的纏繞在她的心髒,讓她被狠狠地綁縛在她身邊,且是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齊妙微側了側身,白皙細膩的手指刮過白希雲的臉頰。
“這可是你說的。往後你若是有朝一日沒有做到隻做我的男人,怎麼辦?”
“那你就毒死我。或者我毒死自己。”白希雲覺得齊妙認真望著他,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眼眸亮的仿若天上的星子。俏皮又迷人,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齊妙搖了搖頭,輕輕歎息一聲,道:“若是真有那麼一天,我也不會毒死你,更不會傷害你和你的家人,我隻會離開你,從此天涯陌路罷了。”
有時候,徹底的離開,形同陌路,反而比殺戮更能夠把報複。
白希雲擰眉,大手握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你休想,不會有這麼一天的!”
齊妙見她如此緊張,當即哈哈大笑起來:“瞧你,我離開你的前提是你背叛我,你若是不做這樣的事,我自然也永遠是你的妻子,不會變的。”
他該為她如此善妒如此強烈的占有欲而生氣嗎?
此刻的白希雲不覺得生氣,隻覺得幸福。
也隻有足夠的愛意,才能凝聚成一個女子對男子強烈的占有欲。齊妙肯這樣對他,是他修來的福分。
“是是是。我一定不會做那等事的。”白希雲親了親她的手指,隨即又補充道:“不論我做什麼,我是誰。”
如此明示,齊妙豈能不懂他的心思?
她溫柔的湊近他臉頰,輕輕地落下一吻,“同樣,不論我是誰,也不論我做什麼。隻要你不辜負,我也定不辜負這段緣分。”不論他們的這一段緣分,是上天故意為之還是疏漏錯算,她都已經認了。
二人相視一笑。齊妙便起身喚人進來去服侍關係,預備早飯。
白希雲不能起身,齊妙就親手喂他吃,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用藥膳,吃的十分香甜,氣氛也格外的溫馨,讓一旁服侍的玉蓮和冰蓮看著都不僅紅了臉,低垂著頭不敢多看。
用罷了早膳,齊妙又親自服侍白希雲漱口擦手,隨即為他傷處換藥。
剛剛動作過,外頭就傳來一陣小丫頭的通傳聲:“大人,夫人,宮裏來了一位曲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