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春哼了一聲,隨意的丟開酒壺,道:“罷了,還是得我去,這群沒用的東西。”
姚媽媽語氣一窒,暗想最沒用的東西就是您吧。
但是作為下人,如何也不敢衝撞主子。就隻能陪笑道:“侯爺請移步吧。”
白永春了理了理有些褶皺的外袍,哼了一聲,負手就往前廳去,因為喝了不少的酒,雖不至於醉了,但走起路來也是略微有些搖晃發漂。
姚媽媽又不想攙扶,就隻在後麵垂首跟著,隻看著罷了。
來到前廳,白永春被秋風吹的已經有些慶幸了,就快步上了台階。
西北牧場的管事一見白永春,連忙上前來行了大禮,叩頭在地上道:“老頭子給侯爺請安了,多年不見,侯爺依舊還是如此倜儻風流。老頭子祝侯爺官運亨通!”
牧場上的管事又不是舉人秀才,說起話來自然不會有多好聽的詞兒,但是這一句帶著西北強的官話,樸實的說出了白永春現在最想要的,官運亨通。
白永春便哈哈笑著道:“起來會話吧,老張頭,我看你身子還硬朗啊,這麼大的歲數了,以後進京城來回話的事兒也可以給你兒子做了。”
“是,這一次帶著我家的老三來的,隻不過那狗崽子沒見過世麵,怕帶著到了侯府來沒的給您丟了體麵。這次來,老頭子是有個大事兒想親自請主子的示下。”
張管事直起身子來,笑著道:“前些日子,有個京城的商人到到西北行商,正好路過咱們的牧場,就說想要跟咱們預定五千頭牛,七千隻羊。看好了咱們西北的水草了養出的牲口了。可是咱們的牧場根本就沒有這麼多的牛羊啊,那人也是誠心跟咱們做生意,就說要跟咱們先下定子,先預支給咱們三成貨款的定金,牛羊都慢慢的繁衍付貨,等到時候交齊了貨物了,在給餘下的銀子。老頭子覺得這生意太大了,平日咱們生意也沒有這麼大的時候,這貨物最快也要付到翻年這個時候,也是個長遠的法子自個兒沒辦法拿主意,就來求侯爺指示,這生意咱們是做還是不做.\"
白永春一聽,就覺得心裏一陣暢快激動。
這麼大的一筆生意,貨款三成的定金怎麼也有千兩,做成了能淨賺萬兩啊。
現在白家跌的這麼慘淡,最希望的就是能夠翻身,就算沒有了官職,能賺點銀子也是好的啊。
這麼一想,白永春激動的道:“做,為啥不做?你看對方這般有誠意,定金都比別人多付一成,你還喲什麼擔憂的?我說張老頭,你這些年也沒少做決策,怎麼這麼點子的事就難住你了?還要親自快馬加鞭來京城一趟,也不怕將你的老骨頭折騰的散架了?”
張老管事連忙行禮:“侯爺說的是,倒是小人太過緊張了,侯爺是見過大場麵的人,您是貴人,整日裏吃用開銷流水似的走,比老漢一家子一年用的都多,是以小人聽說這麼多的牛羊生意,也就就著急了。趕忙趕了過來。”
白永春哈哈大笑,被這話說的心裏熨帖又舒服,笑著道:“我看,這麼多銀子的利潤,你也不用拘泥於咱們的牧場,你可以去收購嘛,周圍的牛羊,隻要看著好的,你就大批量的收貨,對方既然這麼大的手筆 ,有這樣誠意,隻要你問明白的他們是否願意,你就收貨,直接送來不就完了?也叫這些人看看咱們白家牧場的厲害,一次性提供五千七千的牛羊,是多大的能力,別人家等閑也做不到。”
張管事聞言笑道:“老頭子正想破頭也想不出,侯爺竟然把這樣的好主意張口就來,是,我心裏有了數了,這就去辦事,這生意大,咱們也注重新用,我就不拖延了,現在就回去好生安排起來。”
白永春頷首,道:“去吧,往後這種大事你就直接問我。”
張管事笑道:“這麼大的生意,等閑也要找後也親自示下啊,老奴說一句逾越的話,這女人做生意,自然不比侯爺大氣。”
白永春又莞爾一笑,吩咐下人道:“去,好生招待張管事。”
自然有婢女應是,引著千恩萬謝的張管事出去了。
白永春心裏的鬱悶之氣這一刻也散去了不少,哼了一聲道:“就不信,我離開官場就翻不了身了?等有了銀子,什麼路子走不通,什麼官職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