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逆子!”張氏和老太君異口同聲,張氏兩大步奔到近前,拎著白希暮的耳朵:“你給我滾出去!”
張氏雖怒其不爭,卻也是心疼兒子的。
她知道若是自己不給白希暮這個台階下,今日繼續將人留在老太君的跟前,這老毒婦還不知道要如何處置親孫子。
白希暮明白張氏的意思,無奈的歎了口氣,抱起地上的花就要起身。
老太君見了勃然大怒:“你還敢撿這些畫!還不滾!”
原本張氏和老太君說話是避開旁人的。但老太君忍不住怒罵,依舊是將外頭服侍的婢女都驚動了,一個個都低垂著頭恨不得自己是聾子根本聽不見主子的事。
正當這時,外頭姚媽媽疾步而來,也來不及去問廊下的婢女為何都這幅臉色,就急忙到了門前:“老太君。”
姚媽媽是老太君吩咐去打探田莊消息的。
老太君定了定心神,“進來。”
“是。”
姚媽媽進了門,見老太君並沒有避開張氏和白希暮的意思,就道:“回老太君,今日田莊上請了太醫。”
張氏聞言心頭一跳,險些壓抑不住喜色。
老太君挑眉:“哦?”他們也是才找到白希雲到底住在哪裏,才安排了一些人監視,想不到就能得到如此大的消息:“可知道是為了什麼嗎?莫不是昭哥兒不好了?”
“不是,是……”
“吞吞吐吐的什麼樣子,有話直接回。”
“是,老太君,咱們的人打聽,說是世子夫人有喜了。”
“什麼?”第一個驚訝的是白希暮,他豁然起身,焦急的抓著姚媽媽的手臂:“你說,大嫂有喜了?”
姚媽媽被抓的生疼,苦著臉心下暗自驚愕:世子夫人有喜了,白希暮這般激動做什麼。
張氏見白希暮如此激動,在姚媽媽麵前露出馬腳來可不好,忙將他拉開,“還不回去!?”
白希暮仿若被悶雷擊中,昏頭轉向的抱起地上的畫紙,踉蹌著就往外走。
張氏擔憂不已,忙吩咐乳娘王媽媽跟著去,主要是注意白希暮的畫紙不要半路掉了。萬一被個多嘴多舌的看了去宣揚開,白希暮還要不要做人了!?
王媽媽飛奔出去。
姚媽媽隻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低垂著頭等著老太君的吩咐。
老太君冷笑了一聲:“她倒是有福氣的,進了門不但昭哥兒的身子好轉了,還能有了身孕?”
張氏抿著唇:“這件事若是侯爺知道了或許還好一些。”就不信麵對個有身孕的,白永春還有那種齷齪心思。自己身上的病症都沒好利索呢。
老太君斜眼看張氏:“你若是這麼想,就想的太簡單了。”
白永春是她的兒子,她最了解不過了。若是惦記上什麼女子,他不弄上手是不會罷休的,弄上手後要玩多久就不一定了。
張氏與白永春過了大半輩子,顯然還是不了解她的丈夫,是她不願意了解,還是為人真正太蠢?
“既然有了身孕,總在田莊裏住著也不是事兒。”
“母親的意思是……”張氏明白了。
“放在身邊才好拿捏。不是麼?就算要做什麼,山高路遠的怎麼方便。”
老太君斜睨張氏,道:“你不要輕舉妄動,她懷了身孕也是白子衿的,又不是侯爺的,你也不要著急。一切從長計議,知道了嗎?”
張氏覺得老太君的話說的忒難聽,但是她不敢與老太君撕破臉,就點頭道:“是,媳婦知道。”其實她早已經暗中動作,隻不過這老貨不知道罷了。
張氏又與老太君閑聊一會兒,就去了外麵,找到姚媽媽後側麵的打聽田莊探聽來的情況。
“就說齊氏是有了身孕,可說了胎像可穩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