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軀殼的容貌太過惹眼,若是在外頭根本就無法安生度日。就算能夠,保不齊遇上的男人會不會是狼心狗肺,表裏不一的?就如同白永春那樣的色魔,慣於淩駕於女子之上的男子太多了。
她要為自己好,更要為白希雲好。
見齊妙沉默不語。王媽媽立即磕頭:“求求您了,看在都是齊家人的份上,求您去給夫人診治吧。”
望著王媽媽,齊妙心底裏那些屬於現代人的意識終於壓製不住的占了上峰。被人如此懇求,她不答應的話心裏過意不去。
“罷了。苗姨也服侍了父親這麼多年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過可先說下,我著會子去了,隻是推給苗姨診斷一下,並不是承諾一定能將人治好,我這話撂在這裏,若是王媽媽覺得這說法靠得住,咱們就立下字據我就跟你去。”
王媽媽立即明白齊妙是擔心被訛上。
她的擔心倒是不無道理。隻是王媽媽來之前也知道一些,明白今日下手並不是要用這樣法子。當即爽快的答應了。
齊妙寫了字據,二人都畫押後,這才起身道:“你先去吧,我隨後就到。”
王媽媽生怕齊妙反悔,忙道:“老奴服侍您做一些準備?”
“不必。我去預備了藥箱等物就走,怎麼還怕我失信於你?”
“不敢,老奴不敢這樣想。老奴在府門前等著,您定要快一些。”
“嗯。”齊妙冷淡應了一聲,就回了內室裏。
王媽媽去外頭等的功夫,齊妙找來了管鈞焱:“我得去一趟齊家,說是我繼母病了,這會子我若不回去瞧瞧她很不好。你留在府裏好生保護阿昭。”
管鈞焱奇道:“不是才見過將軍夫人嗎,氣色很好,一瞧就是生活優渥不愁吃喝穿的,她也能病?再者說她也不是沒有女兒,你二姐不是還沒有出閣嗎,難道不能侍疾?”
“他們說要找的是大夫,而不是陪著侍奉。我才剛醫治好了血崩的產婦。怕是已經有些人知道了,若是自家嫡母身子不適我都不去侍奉,傳開來怕影響阿昭的前途,這會子他還是睡著呢。你留下好生保護,我帶上玉蓮他們幾個,應當不會有事。”
齊妙說著這番話,便期待的望著管鈞焱。
管鈞焱卻是抱臂沉思,片刻道:“你去侍奉倒是對的,對二哥的名聲也無損,隻是……罷了,府裏我看左右也沒事,不如我陪著你去,好歹在外頭我也是二皇子的門客呢,說句話或許也是管用的。玉蓮他們在府裏服侍二哥睡覺起身都方便。”
管鈞焱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既然這樣決定了就抬腳要走,齊妙忙阻攔,勸說他留下,然他並不肯聽話。
齊妙無法,隻好與管鈞焱出了門。
齊將軍早已經在府門前等候多時,見了掛著安陸侯白家標徽的華麗流蘇朱輪馬車到來,忙上前去迎接:“總算是來了,大夫來給你母親瞧過,可並瞧不出什麼不同,你快隨著去看看。你不是能治得好你大姐嗎,這會子也快救救你母親。”
齊妙一下車就在仔細打量齊將軍的神色,見他的焦急並不是作假的,心裏就安定下了一半。
她與管鈞焱一前一後的進了門,快步往上院去,邊走邊問齊將軍苗氏是如何發作的。到底是什麼症狀。
齊將軍才剛都想好了說辭,立即道:“她是動了點小氣,之後就說心口疼的厲害,這兩天症狀都沒有絲毫的好轉,今兒個更是直接臥床了。”
“已經有兩天了?”
“嗯。差不多。”齊將軍不知道自己編的謊話在一個精通醫術的女孩子麵前是不是有可信的程度。
但是仔細看齊妙的臉色額,見她並無懷疑,也就放下了心。
到了內宅門前齊將軍道:“你快進去瞧瞧你母親 ,為父的與你護衛在這裏等。”
“不必,我隨著世子夫人進去。”管鈞焱了終於冷淡的開口。
齊將軍忙道:“這不妥當,這裏畢竟是內宅,賤內病了,難道公子也要陪同著進去?”
管鈞焱被問的心頭火起,這種說話的方式,難道他還會對一個半老徐娘有什麼非分之想嗎?齊將軍自個兒是那樣見了美人也忍不住多看的人,就用自己的標準來衡量別人。
管鈞焱道:“你放心,我隻保護世子夫人,旁人我是一概不管的。又不去床畔,你怕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