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甜蜜(2 / 2)

“你還隨身帶著這個?”

“媳婦太俊,怕叫人看了去,這也是為夫的悲哀啊。”白希雲聲音雖沙啞,卻也不乏底氣,可見身子是好多了。還學會調笑了。

在沒什麼比他身子好轉更讓她開懷。齊妙帶上問蓮和愛蓮往前頭去了。

白希雲直望著她的背影,人走遠了才轉會內宅。

冰蓮含笑道:“世子爺不必擔憂,夫人聰明過人,又不是肯吃虧的人,再者說這裏好歹也是二皇子府上,無礙的。”

白希雲頷首,依舊有些憂心,緩步往內宅裏去了。

前廳。

齊妙才他進門,便瞧見齊將軍與白永春一人滿麵憤怒,一人麵沉似水,都坐在首位。

她站在門前俏立片刻,麵紗與她垂落肩頭的一縷長發都被微風拂動,白永春當即覺得又愛又恨。

到底是長輩,中間隔著孝道這座大山。

齊妙上前行禮,“齊將軍,安陸侯。怎麼您二位恰好路過?”

這話說的多損。路過,什麼是路過?沒事兒誰會路過二皇子的別院?

齊將軍在親家麵前被女兒如此下麵子,當即麵子裏子皆掛不住,憤然拍案而起,兩三步就到近前,一把來提齊妙衣襟。

女子的衣襟,哪裏是說叫人提就提的?奈何齊妙不會武藝,隻有慌亂閃躲的份兒。幸而兩婢女反應及時,一人拉開齊妙,一人推開齊將軍。

想不到齊妙身邊的婢女竟還有工夫在身上,齊將軍詫然點指齊妙:“你這不孝女,在府裏不孝順你母親,不恭敬你姐姐,到了婆家又頂撞太婆婆與公婆,你就不怕被休回家去!告訴你,齊家可容不下你這種亂家女,若真被休你就一脖子吊死算了,也別來汙我齊家門楣。”

即便內裏已換了個靈魂,身體畢竟殘存原主記憶。對於父親的記憶和對親情的渴望,不知為何卻叫齊妙不自禁濕了眼眶。

自個兒都不知為何要落淚。就像成婚當日看到躺在床榻上的白希雲奄奄一息自己也跟著想哭。

美人垂淚,白永春早已看不下去,上前來拉著齊將軍道:“親家公不要動怒,畢竟還是孩子,有什麼做的不到的做長輩的多教導教導便是了。”

齊將軍搖著頭:“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也虧了侯爺與夫人寬宏。”

回頭怒瞪齊妙:“你還不給你公爹叩頭認錯?!”

齊妙被氣的噗呲笑了,淚水洗過的眸子裏滿是譏誚:“認錯?我何錯之有?齊將軍又是從何處聽來我罪大惡極的罪證?”

“你還敢這麼說話,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抽死你!”齊將軍還要打人,卻被白永春攔住了。

“花一樣的美人,可不一折就斷了麼,親家公息怒,息怒。”

這還是公爹說的話?且還是當著齊將軍與婢女!

問蓮、愛蓮麵色凝重。

齊將軍卻不覺不妥。

其實他心目中,白希雲那個女婿不過是個掛名的,沒幾日就要蹬腿去了的。而眼前這位與萬家交好的侯爺才真正是自己未來的“女婿”,別看他現在叫自己親家公,將來還不要稱呼嶽父?

當務之急,是要將未來“女婿”的那話治好。

“你溫泉山莊冒犯了你公爹,這話不用我細說了吧?你要還是齊家的女兒,就趕緊賠罪,然後麻利兒的將人治好。否則我有一萬種法子收拾你!”

齊妙天真無辜的問:“什麼冒犯?真的不記得還有這回事,齊將軍不若說明也好叫我知道到底哪裏做的不是,惹了您二位特地路過一趟,還敢在二皇子的別院中動手打人。”

白永春想的要略多一些,事實上除了喜歡美人之外,本事雖然不大,卻也算得上人脈廣泛,畢竟還鍍了一層萬貴妃和萬家的金。

齊妙拿出二皇子的身份來壓他們,白永春的確是覺得應當收斂了。

可是齊將軍卻隻覺女兒無法無天,親家麵前屢次不給自己麵子,想起當日拍著胸脯打的那些包票,立即覺得顏麵盡失。

自小到大,齊將軍一直奉承棍棒底下出孝子的道理,女兒膽小,打一打更會怕,隻要不打殘了或者傷了容貌就好!

齊將軍又出手了。

這一次是被白永春攔住的:“親家公,沉住氣。”隨機對齊妙溫柔的笑,笑的胡子顫動:“妙兒啊,你也是知道你父親的脾氣的,這會子嗆他說話有能討去什麼好?再者說那日純屬誤會一場,你針也紮了,我也領教了,難道你還真不打算讓我好起來?”給出一個我若不好你下半輩子怎麼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