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題吧?”看見段霧娟這種要上戰場的表情,沈溪不由有些擔心。
“安啦,安啦,夫人。”眼睛骨溜溜的轉著,很明顯段霧娟在策劃著什麼,“實在不行,我就霸王硬上弓!”
“娟子!”段霧娟這話可把沈溪嚇了一大跳。
“夫人,我是開玩笑的。我才不會把自己倒貼進去。失身又失心的。可是,有人和我說,戀愛中的女人是不明智的,什麼都願意為對方付出。唉!”小小的腦袋聳拉下來,段霧娟顯得無精打采的。
“娟子,精誠所致,金石為開。我想,冥安會接受你的。”
“但願吧。”
“對了,娟子,那邊的情況怎樣了。”
“哪裏?你是說赫爾那家夥,他啊,不認罪也不行了。史密斯這人太狡猾了,一環套一環的,他知道若是夫人被抓去,那麼我們可以說是會全巢傾動,就連二姐,也會幫著他的!”提到史密斯,段霧娟就不慢,一個老是想抓著她二姐的家夥,她才不會對他有好感,雖然二姐是給他們帶來不少麻煩,但是那是他們太笨了,她的二姐太聰明了,說到底,還是他們的錯,“夫人,BOSS對史密斯也很不滿,若是夫人真的出了什麼事,BOSS都會有殺人的可能。”
這話沈溪不懷疑,冷墨在失去冷靜時作出什麼都是有可能的,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沈溪問道,“周雲呢?”
聽到這個名字,段霧娟的臉上明顯的閃過一絲厭惡之色,“算她命大,小白的身體小,毒性也不是自帶的,所以隻是讓她間歇性的疼痛罷了。她是赫爾的女人,但是具體的參與她又沒有做,警方也隻能說她沒罪,在住院治療。她的毒,我自然可以解,但是,我就不研製解藥,疼死她!”揮舞著拳頭,段霧娟露出了一副凶巴巴的樣子。
“無罪嗎?”沈溪嘲諷般的淡笑著,“那麼他的死又該如何。”
“夫人。”段霧娟看著沈溪,他,段霧娟明白是指周相如,可是畢竟沒有證據,又能拿周雲怎樣呢。
“明明恨他的,為什麼還會難過。”喃喃的說著,沈溪的心底又湧現出一股傷痛。
吊水中的最後一滴水落了下來,段霧娟按了床頭的響鈴,等了一會還不見有人來,心急的段霧娟跑了出去,“我去找護士。”
門剛關上,又被打開了,這麼快嗎?看向門口,沈溪愣住了。周雲,不是說她在治療嗎?怎麼會跑出來了。而且,她現在這副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原本白皙的皮膚如今略有些發黑,她的眼圈陷了下去,臉龐瘦了,頭發沒有打理,蓬亂的散著,看著她身上的衣服,那是看護所裏專有的。
“姐姐,”周雲一步步的走近,“我這樣子,你滿意嗎?我活不長了,但是我不會白死的,你們每天每天的都在折磨我,與其那樣痛苦,不如一次性做個了斷。”
周雲那古怪的笑容讓沈溪感到害怕,手摸到了針管上,一使勁,沈溪拔出了針頭,顧不上止血了,被子一掀,沈溪單腳跳下了床,另一個腳剛挨地,那鑽心的疼痛又襲來了。與此同時,周雲從身上拿出一把刀,向著剛剛沈溪所躺的地方就刺去。幾乎是沈溪這邊剛跳離,那邊周雲的刀子就落了下來,刀子深深的插入到了被子裏。眼睛紅了,周雲拔出刀子向著沈溪就撲了過來。
喊了護士,在往病房走去的途中,段霧娟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看護所那邊的,“喂,你說什麼!”
不等對方說完,段霧娟“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不再等護士,她匆忙向病房跑去。那群笨蛋,看個人還能讓她溜掉。周雲這女人,竟然會偷偷的把一個星期的藥物注射了,現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她來找夫人。一想到這,段霧娟的心裏就著急了。亡命之人最可怕了,他們往往什麼都不顧,完全是喪失理智的了。
病房裏,周雲將沈溪撲到在地,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姐姐,我不好過,你們全都要陪我。”
發燒本來身子就有些軟,腳裸處還在疼痛著,而且手背還在流血,顧不上隱隱的疼痛感,沈溪抵住了周雲的手,不讓她的刀子落下。但是周雲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大的力氣,刀子一點一點的逼近了沈溪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