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眼睛沒有被蒙住,沈溪打量著這個地方。屋子裏很暗,沒有光線,但是黑暗中呆久了,也能夠依稀的辨認出屋子裏的東西。這裏似乎是間廢舊的屋子,裏麵亂七八糟的堆了一些東西,現在她所躺的地方,下麵冰冷冷,硬邦邦的,應該是水泥地。現在這個姿勢,她想起身,都很難。

“嘰嘰。”微弱的,不清楚,但是她真的聽到了小倉鼠的聲音。心中燃起了一線希望,但是很快希望就落空了,這是間倉庫,裏麵說不定會有其它的老鼠。一想到老鼠,沈溪全身的寒毛就不由的豎立起來,身體不自主的縮了縮。那種灰灰的可怕的東西,想著她就恐怖,

忽然,一個小小的東西碰到沈溪的胸前。

“唔!”一陣驚慌,知道感到一振熟悉的摩擦,沈溪才發現,真的是小倉鼠。這個家夥,回家時本來還一直呆在她的肩上,後來被肉串的味道吸引,一下子就溜掉了。她不用擔心它找不到回家的路,這個小家夥,就和小狗一樣。

雙手被捆至胸前,手腕處被摩的生疼。鄭飛會這樣的對她嗎?還是說,怕她跑了?不管怎樣,她搜必須要先出去。摸了摸小倉鼠的腦袋,還算這家夥機靈,跟到這來了。它的利牙,可以咬斷這個繩子。掙紮著坐了起來,雙手捧著小倉鼠,將它的小腦袋按在了捆著雙手扼地方,現在她無法說話,隻能用目光看著小倉鼠。小倉鼠很聰明,小爪子一搭,趴在了繩子上,開始啃起繩子來。畢竟它的體積比較小,繩子比較結實,當它將繩子啃斷時,已經過去了將近二十多分鍾的樣子。

手恢複了自由,顧不上那酸疼的感覺,沈溪揭開了嘴上的膠布,捧起小倉鼠,吧唧就親了它一下,“小白,謝謝你。”

現在是腳上的繩子,沈溪彎下了腰,開始解開腳上的繩子。小倉鼠一見,立刻跑了過去,用牙齒啃咬著繩子。

舒了一口氣,沈溪將手上的繩子扔掉,終於恢複了自由。身體的血液似乎有點不順暢,估計是躺的時間太久的原因。腳步傳來麻麻的感覺,揉了揉腳,沈溪這才站了起來。可是,她該如何出去。外麵傳來開鎖的聲音,慌亂中,沈溪鎮靜下來,裝作被綁住的樣子躺下。

門打開,腳步聲傳了過來。偷偷的看了那人一眼,沈溪發現他不是鄭飛,這,是怎麼一回事!她一直以為是鄭飛將她褥走的。男人一步一步的走近,蹲下了身子,手忽然摸向了沈溪的臉。一個機靈,沈溪反射性的別過了頭。

“醒了?”男人似乎並不意外,“也好,我不想和一個沒反應的人做這事。反正是要給爺享用的,多一個人玩一下,你應該不會介意的。”

男人說著,就迫不及待的拉開了沈溪的棉襖,毛茸茸的大手在那亂抓著。恨恨的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黑暗中,沈溪無法看清他的麵容。對著男人薄弱的部位,沈溪抬腿踢去。

“啊!”殺豬般的聲音大叫著,乘機沈溪推開了在她身上胡作非為的男人。打開房門,外麵漆黑一片,冷風夾雜著雨滴吹來,沈溪不由打了個寒顫。抓她來這的人究竟是誰!不會是鄭飛,他不會那樣的對她。那麼,她現在究竟在哪。

剛準備走,沈溪想到了什麼,轉身,把門“啪”的一下鎖上了。這個地方,並沒有什麼人,就算裏麵那個男人喊破喉嚨,估計也要過一段時間才能被人發現。在此之前,她要弄清楚她這是在哪,怎樣才能出去。

外麵一片漆黑,地上還有著積水,但是天空中已經停止了下雨,夜間,冷颼颼的空氣吹來,打了一個寒顫,沈溪抱緊了雙臂。躡手躡腳的,沈溪在這個地方走著,盡量不發出聲音,看起來,這裏是一個小花園。

“好冷。”沈溪搓了搓手。還真的是讓鄭飛給說對了,自從跟了冷墨,她身邊的危險是不斷。綁架,槍殺,什麼她沒有遇到。甚至,幾次她都差點被人染指。想起了那次在酒店,她第一次把自己交給冷墨,也是在藥物的作用下。可是,那時她也是半心甘情願。那麼霸道冷酷的一個人,偏偏總是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對她的關心。抱緊了雙臂,沈溪發現她好想冷墨。她就是這樣一個傻乎乎的人,就算發生了那麼多的事,除了孩子的事讓她產生了離開的念頭,她再也沒有想過要離開。摸了摸上衣的口袋,沈溪摸出了手機。編輯了一個短信,在收信人那裏,她將冷墨的號碼輸了進去。他能夠收到嗎?沈溪不知道,在那邊,他應該會換號碼的。可是,除了他,沈溪不知道該和誰求救。她也說不清她這是在哪,冷墨就算看到了又能找到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