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在她心思蜿蜒回轉的時候,隻看到一白一黑兩道人影緩緩的走了進來。
左邊的男人,二十幾歲的樣子,一身白色的蠶絲秀錦袍,纖塵不染,刀削的麵容,英挺的俊眉,一臉的溫和,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儒雅的味道。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隻可惜,他眼中的那抹精光,泄露了他心底的秘密,隻怕是這個男人並不如表麵上顯示出來的那樣,容易相處。
右邊的男人,看起來要年輕一些,十五六歲的樣子,一身黑色的金絲緞錦衣,擁有著精雕細琢般的臉龐,俊俏,秀美的鼻子,性感的薄唇,隻可惜,那精致的臉上少了幾分紅潤,多了一分蒼白,卻並不影響他的美感,反而為他增添了一副別樣的風情,嘴角微微的勾起,給人一種致命的誘惑。
一個男人病都能病的這麼好看,實在是讓女人妒恨。
看樣子,那個黑衣男,就是自己這具身體的老公了。
長得還不錯,跟自己的未婚夫秦牧有一拚,可惜啊,身子骨不咋地,中看不中用。
慕容嵐隻是略微的用餘光掃視了兩個男人一眼,便將目光收了回來。初次見麵謹慎點的好。
對於慕容嵐的未出聲,軒轅瑾隻當她是因為第一次見到陌生的自己,有些緊張,也不太在意,略微的朝身邊的白衣男人點點頭,“無邪,你去幫她看一看傷勢!雪兒那丫頭現在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小嵐兒好歹是她的嫂子!”
“好吧!”上官無邪本不想來,小孩子家家的打個架,能有多大的事情,隻是礙於軒轅瑾的麵子,他還是點了點頭。
快步的走到慕容嵐的床邊,想要為她做一個檢查,卻見慕容嵐飛快的搖了搖頭。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我不要讓你幫我看病,娘說不要隨便跟陌生人說話,你走開!”
第一次見麵就要幫自己檢查身體,誰分的清楚他們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畢竟軒轅瑾也是姓軒轅的,都說骨血至親,品行相似。以慕容嵐看,他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人。
還有這個叫什麼無邪的,還真以為自己傻啊,那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自己要是真的讓她看病了,萬一使點什麼壞,那更是得不償失。
“小嵐兒,沒事的,我是你夫君,上官無邪是我的朋友,是不會傷害你!”軒轅瑾輕咳了兩聲,很有耐心的說道。剛才倒是他疏忽了,忘記做介紹。
“夫君?夫君是什麼?能吃嗎?能喝嗎?嵐兒在這裏吃不飽,穿不暖,還總是被雪兒小姐毒打!”
言外之意,你這個家夥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那敢自稱是我夫君?哪邊涼快哪邊待著吧。
慕容嵐的眼神中充滿了天真,身子微微的顫抖著,既可愛又讓人心疼。
小翠看向慕容嵐的眼神,很震驚,自家的小姐什麼時候變得說話如此流利了?以前可是問上一句,好半天才會答上一句的。還都是簡單的幾個字。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
聽了慕容嵐的話,軒轅瑾的眉角緊緊的抽了一下。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身為侯府長子,雖然身染病症,可是讓他娶一個隻有六歲的女娃,怎能甘心。所幸以養病為名躲出去,不聞不問。
要不是今日回府時聽見丫鬟們的議論,他跟上官無邪來到這裏,他還不知道,自己當初的一個無意之舉,將這個麵前的小女孩推入了多麼悲慘的境地。其實說到底在這場婚姻中,慕容嵐也是一個受害者。
“以後不會了,我會保護你!”有些猶豫,有些怒惱,更有些可憐,幾分掙紮之後,軒轅瑾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