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長公主之意呢?”朱永宏話是衝著王姒寶說,但看向的卻是自家兒子。他是實在搞不懂他這兒媳婦的心思了。

朱臨溪也回了他一個十分無奈的表情。他媳婦有時候的小心思,他也猜不透。

“如果是別人犯了這樣的錯,又有功勞在身自然可以功過相抵。但王棕卻不能。”王姒寶苦笑了下,“沒辦法,誰讓他是臣媳的侄子。為了不被人說是包庇,也為了今後我韶國律法執行起來更加暢順,臣媳認為該給王棕一個教訓才是。但念在他不是有意為之,又是事急從權,臣媳覺得可以輕判一二。”

“那王棕你自己有什麼話要說?”朱永宏又看向王棕。

“臣認為長公主說的對。”就是不對,他也會說對,“臣確實有錯在先,理應受到處罰!”

“那就這樣吧,”朱永宏也不打算再墨跡此事,於是自行做了決定,“你下去領十杖,也算讓你長個教訓!”

“臣甘願受罰!”

“那臣媳親自去監督他們執行。”餘下討論瘟疫的事王姒寶不想摻和,於是借機離開。眾位大臣對於她在場也不太適應,因此,朱永宏很痛快地揮了下袍袖準奏。

由於王姒寶在旁邊親自監督行刑,又因為有洪福的小徒弟打過招呼,那些行刑之人哪還敢將王棕的褲子扒了?更是不敢對王棕下死手?於是輕飄飄打了他十板子後算是交差了事。

不過,即使行刑之人已經放了水,王棕屁~股還是開了點花,王姒寶隻好叫人上前架著他離開。

等走遠後,王姒寶朝良辰伸手,良辰順著王姒寶看的方向,將腰間掛著的折扇遞了過去。

王姒寶拿起折扇二話不說,朝著王棕已經開花的屁~股像是有著深仇大恨一般狠狠敲了下去。頓時敲得王棕嗷嗷直叫,“疼疼疼,小姑姑你怎麼能對侄兒下如此狠手呢?”

“知道疼就好,”王姒寶麵色沉重道,“總比腦袋掉了才知道後悔強。”

王棕一臉委屈道:“沒那麼嚴重吧。”他此刻屁~股疼得厲害,卻無法伸手去揉。

“那你以為呢?”王姒寶一挑眉,“你以為次次犯錯你都能僥幸躲過?不會的。”又一臉嚴肅道,“這次不光是給你,也為了給文國公府所有人一個教訓,不要因為我的身份和地位就可以忘乎所以。你們也瞧著了,所有人都在盯著呢,哪怕你們隻是犯了一個極小的錯誤也會被無限放大,最後大到無法收拾。所以,能保住咱們一家人性命的不是我,而是你們自己。”

麵對這樣的事,她不得不認真。哪怕今天可以讓王棕脫罪免於受罰,但真要是那樣做的話,反而會給人留下把柄。所以今天王棕這板子挨得值。

“小姑姑,侄兒知錯了。”王棕也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件事。

“知道錯了就好。就怕你永遠都不知道錯。”王姒寶隨後把沾染了鮮血的折扇還給良辰,“等回去後,把這把扇子扔掉換把新的吧。”

“是。”良辰這才知道王姒寶為何腰間就別了把折扇卻要用她的,實在是王姒寶的折扇太過珍貴,是出自王子義之手。

過了半天,王姒寶想到了一件事,本想要用折扇敲王棕的頭,可一想才還給良辰,於是改為屈指敲他的頭,道:“你說你和你大伯怎麼就那麼笨!”

“誒呦!”王棕不解,“我和我大伯又怎麼了?”

“還說你們怎麼了?”王姒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道,“你大伯明明可以在派兵前寫份奏折叫人送過來雙管齊下,可非要死腦筋要在調查清楚後再寫奏折。還有你,你說是你騎馬跑得快?還是送信的鷹隼飛的快?”

“那個,侄兒不是因為昨天被關在城門外了嗎?不然侄兒也慢不了多少。”

王姒寶一聽這個氣啊!屈指又狠狠敲了一下王棕的頭,“那你這大半年和你爹走南闖北都學了些什麼?連城門會關這樣的事都不算在內?”

王棕一臉委屈道:“那個,我不是太心急了嗎?”

“你的曆練還是太少了。等你成親後,還得讓你多出外走走才是。”王姒寶這麼說是因為想到蔣氏讓她給王棕找媳婦的事。

“成親?”王棕眼睛瞪得老大,“和誰成親?你們不會是在我出門時替我定了親吧?”這一下可把他嚇得不輕。

“嗯。”王姒寶點頭,“等回家後,你祖母和你娘自然會與你說清楚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