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處處以真心待人,這些人竟然如此對我。”莫問再度冷哼,二人若是求財有諸多門路,沒必要執此一途,若是畫像隻有三分或者四分神似,他還不會如此生氣,畢竟高家畏懼王家權勢不敢不說,可是畫像如此相似,說明高家並未想過保護二人,而是將二人的樣貌衣著清清楚楚的詳加描述。
“老爺,回去報仇!”老五憤憤不平。
莫問聞言長長歎氣,雖然高家不仁卻也是遭人逼迫,若是回去出手報複,未免落於狹隘。此事與林若塵之事有著些許相似,都是事出有因,都是辜負於他,如此情形若是報仇便是小人的睚眥必報,若是不泄心頭之憤,又免不得憋氣窩火。
“老爺,好漢不吃眼前虧,咱還是先躲躲吧。”老五見莫問無心報複,便催促他盡早逃離此地。
莫問聞言不但沒有提氣加速,反而停了下來轉身回望,他心中悶氣無處宣泄,隻欲待那追兵趕來,與之大戰一場。
老五見到莫問神色,立刻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轉身自路旁尋到一根木棍,手持木棍站到了莫問旁側。
莫問心中有氣,不但源於高家的出賣,還有對王家跋扈的不滿,二人隻是無心之中損壞了王家一旁親的亡人墳墓,按照大晉律法至多杖責罰金,可告示上竟然言明可以攜屍報官,如此小題大做草菅人命哪裏還有什麼公理可言,分明是王家想要殺掉二人以泄私憤。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適用於任何朝代,片刻過後城中便馳來了幾匹快馬,馬上坐的是幾個彪形壯漢,皆帶有刀劍利器,此時正在竭力打馬,飛馳而至。
到得距離二人十丈處,馬上的壯漢擎出了刀劍,大聲呼喝著疾衝而來。
這一情形令莫問想起了當年胡人在西陽縣的所作所為,那林家老爺就是被胡人自馬上削掉腦袋的,這些壯漢擎刀的姿勢與那些胡人毫無二致。
見此情形,莫問並不遲疑,不待奔馬衝至便閃身迎了上去,追風鬼步隨即施出,晃身斜掠連番閃動,將那四匹快馬上的壯漢盡數自馬背上抓扔了下來。
老五沒想到莫問會先發製人,待得回過神來那數名壯漢已然跌落馬背,老五側身讓過奔馬,手持木棍上前一通掄砸,將那些想要掙紮起身的壯漢盡數打趴在地。
“這般惡漢為虎作倀,竟然要傷你我性命,當重重懲戒。”莫問怒氣未消衝老五連聲高喊。
老五聽到莫問的喊話先是一愣,轉瞬之間明白了莫問是讓他繼續打,於是手持木棍挨個掄砸,他所用木棍本是枯枝,一番狂掄之後斷為了兩截,環視左右不見趁手物件,便起腳踢踹,那四名壯漢吃痛不住,扔下兵器亡命回逃,老五撿得一把鋼刀在手,狂拍猛砸,邊追邊打。
追出半裏之後老五轉身跑回來,抬手北指,“老爺,又來一群,還打嗎?”
莫問早已見到北側追來了二十餘人,這些人是徒步而來,手裏抓的都是些獵叉頭之物,想必是農人和獵戶之流。
“不可打頭。”莫問正色說道,那告示上並未言明二人所犯何罪,也未言明二人有何能耐,王家是故意不加言明的,為的是讓國人皆敢捕拿二人。既然如此幹脆立威揚名,讓南國國人知道二人並不好惹,若皆有自知之明,便無人敢來為難他們。
老五得到莫問指令,操著鋼刀自路旁砍下一段粗枝,莫問見木棍長短合適,便隨手搶過,老五隻能再度砍了一根,二人手持木棍迎向那群鄉人,到得近前,揚棍就打,這些鄉人本想憑借人多抓捕二人得些賞金,哪裏想到二人竟然身懷絕技,挨上兩棍之後立刻有人清醒轉身跑走,隻剩下了七八個鄉人負隅頑抗,卻也是隻有挨打之能,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