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麗的早晨,朝陽騰起,一道道金芒在雲彩中折射向那一片片繁華到極點,浩瀚無垠的帝宮,一排排金色的宮頂,此起彼伏,陽光照耀其上,遠遠看,似金色的浪潮在翻騰起舞,宮簷上,雕琢著深青色的巨龍,於金色的汪洋中出沒,似天宮臨世。
望著那巍峨雄偉奢靡的宮殿,紫金色的風鈴在風中搖曳,發出一陣陣悅耳的脆呤,微微的蕩漾在這皇宮的行道上。與少年身邊那隻有幾根青翠碧竹所搭建成的簡陋小木屋成了最鮮明的對比,秦昊看著那仿佛分割世界一樣的一道長欄,看著這兩個極端的世界,要是別的人受到這樣的待遇一定會非常的憤怒,心裏失衡,而秦昊有的隻是最沉靜的沉默。
秦昊每天早晨都要往那裏,深深的凝視一眼,每次的神色都非常的肅穆,肅穆的讓得他周遭的仿佛凝固一般。他閉上眼睛,然後緩緩的吐氣睜開,靜靜的拿過書架上的書,認真而仔細的輕聲朗誦著,十二年來無有例外。
書聲琅琅,富含節律,如果認真的觀察,可以看到秦昊的呼吸隨著朗讀聲而起伏,更甚至在其體表上,籠罩著一層非常薄弱的氣流,波動非常的輕微,淡到如果不是很認真仔細觀察就根本察覺不到的程度。這是煉體小成的標誌,肉身可動於氣,氣流繞體。
在一座通體用紫晶玉石打造的盛大武台上,一群十三四歲,身著黃袍武衣的少年分布在宏大的武台上,在那裏煉習武藝打熬肉身,他們哼哈聲震耳,用盡著全身的力氣去認真的打出每一個動作,對著初生的朝陽呼吸吐納而修煉。在台上的右角,站著一身蟒袍的中年人,濃眉大眼,攝攝有神,隻是站在那裏,卻仿佛一座巨山倒立,無時無刻不在釋放著壓力。那群少年如此賣力的修煉,也是因為他的存在,稍有鬆懈就會有巨力臨身,直接就會被壓垮在地,動搖不得,而且還會越來越重,曾經就有一人,因為仗著父親的權勢,以為他會有所忌憚,而稍稍的挑釁了一下。然,其結果就是肆無忌憚的被硬生生的壓斷七根骨頭,而他父親卻不敢吭一聲,默默的帶著他離開了演武台,離開了皇宮裏。
“停!”
一聲極大的爆喝聲在武台上蕩漾著,蟒袍中年男子怒發衝冠,一絲絲黑發飛揚,“看你們一個個廢物,打個煉體的武式都打的軟綿綿的,沒有一點身為皇室後裔的霸氣,想當年,始皇陛下率領大秦鐵騎,兵鋒直指六國,縱橫天下,仙門俯首,橫掃八荒六合,原大陸稱尊,懾服宇內,帝臨蒼宇。現在看看你們這一副副模樣,始皇陛下的威名,都讓你們丟盡了”
武台上各自分立的黃衣武袍少年,聽著蟒袍中年那充滿藐視與看不起的話語,一個個怒目而視,他們一個個都差不多達到了煉體七八重凝罡階段,有的甚至達到了九重巔峰差一步就可以準備蘊氣的境界,要知道在這個年紀達到這個層次,雖然算不上絕頂的天才,但也絕對和廢物搭不上邊。但,聽到始皇時,原本還憤怒的少年,一個個的露出狂熱崇拜與向往,興不起半點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