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
她在意阿碧的離開,在意阿綠受到的傷害……
在意秋寒月因她而失去的一切,在意雲涯的付出,也在意他的……欺騙與傷害。
人無完人。
雲涯對她說過,就因為這些‘在意’,她才是她……很有道理的話,卻隻能安慰她,不能令她真的那麼灑脫。
尤其是經曆過戰爭,她覺得自己這些悲春傷秋的小情緒實在太林妹妹了,這根本不像她的風格,她應該是那種‘你既然不在意我,我何必在意你’的人。舉起酒杯,仰頭,滿飲,任辛辣味道在口中蔓延。那種刺激味道過後,是淡淡甜的回味。
“女人,想喝醉嗎?”樹陰下,一席白衫飛轉。丹夏抬頭,看到樹梢上那瀟灑的人影。
“阿月。”丹夏愕然。
“幹嘛這麼吃驚,今天這樣的日子,我肯定會來看你的。”秋寒月從樹梢飄然而下,青絲飛舞,衣衫相應,真真是個謫仙樣。
“今天這樣的日子?什麼日子?”難道他知道北夜灝今天生辰,才一想,丹夏便將這個想法否定了,就算知道,秋寒月與北夜灝的關係也沒有好到為彼此慶生。她喝了些酒,頭有些微暈,便這樣眨著一雙朦朧的子看著秋寒月,那樣子,讓秋寒月恨不得把她抱在懷裏恣意憐愛,握了握拳,努力將心中想法壓下。
“怎麼?連自己的生辰都忘記了?”秋寒月不客氣的拿起酒壇,將丹夏的杯子斟滿,隨後一仰頭……丹夏那些微的酒意早被驚醒了,現在看到秋寒月這麼不客氣的用她用過的杯子喝酒,張了張口,無法接話。
她的生辰?
她哪天生辰?她努力想了想,似乎真的不知道,過去的兩年日子過的實在太艱險了,她似乎從沒想過自己哪天過生日,阿綠也從未提過。不過她記得她剛到之時,苑帝提了下,似乎她剛過完十六歲生辰,而那時,是三月。以此推算,她的生辰不應該是此時。
“阿月,你怎麼知道我今天生辰?”
“隻要有心,萬事不難。丹夏,想要什麼禮物,隻要你說,我一定送你,哪怕你要天上的月亮。”秋寒月心情不錯,與丹夏並肩而坐,輕輕握起丹夏的手,指向頭上明月。那語調,柔的能化成水。
丹夏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將身子退了退,秋寒月的手一僵,佯裝不在意的再次斟滿酒杯。“怎麼,難道真的笨的連生辰都忘記了。”
丹夏訕笑,點點頭。心道她哪裏知道,阿綠那丫頭也從未提過,北夜灝似乎也忘記她也是有生日的人。沒人提,她自然想不起。可今天是她的生辰,與北夜灝同一天生辰?想想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月亮就算了,我想吃阿月燒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