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役,許多親征苑國的武將雖然對北夜灝的所做所為不發表見解。可灝王殿下確實為‘離國大統’做出了莫大的犧牲。
論功行賞。卻沒灝王的。這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對此,北夜灝隻是淡淡一笑。道了句……‘國大於家’意思是國家利益高於個人得失。為此,朝堂上對灝王一派讚賞之音。
麵對諸人的笑臉。北夜灝勾了勾唇。
此葉還不到與太子翻臉的時候,他想要功。給他便是,須知過猶不及,樹大招風啊,至於自己。銀子更實在。
什麼委身公主。什麼賣身求寵……理那些作甚,他們想賣,丹夏還不要呢。
某種意義上來說。灝王殿下很強大,很強大。
日子如流水。一池青荷變成了粉蓮,丹夏的荷葉十八燒過度到了荷花十八吃。一天一個花樣,保證不重複。直吃的林鳳舉拍手叫好。一直流連於絳雪園。以至丹夏早該‘痊愈’的身子。就這麼拖著,拖著。
直到北夜灝冷下臉,親手把他扔出絳雪園。那是一天傍晚。輕風搖曳。林鳳舉端著丹夏親自熬的加了荷葉的銀耳百合粥,吸流的喝著。一邊喝一邊還言語不清的誇著。正喝的香,冷不防的,一隻手突兀的伸出。搶過了他的粥碗,林鳳舉哪裏能依。
一竄而起,掄開膀子,就要胖揍一頓這個沒眼力界的。敢搶他的粥,不知道現在此粥是他的心,他的命,他的小心肝嗎?敢搶,找揍。隻是,膀子掄起來了,卻怎麼也落不下了。
“怎麼?要造反?”麵前,自家主子黑著臉,用兩根手指捏著他的粥碗。那臉陰的——似乎要六月飛雪。林鳳舉趕忙堆起阿諛的笑。“主子說的什麼話。誰要造反?小的一定打的他滿嘴牙脫,全身生瘡,六親不認,斷子絕孫。”
北夜灝擰眉,這話,真狠。本來滿身是氣,卻怎麼也氣不起來了。對林鳳舉的作為他睜隻眼睛閉隻眼睛,就因為這小子性格活潑的讓他頭疼,這樣的性格卻能逗笑丹夏。可這小子實在過分,不僅長在絳雪園了。還敢天天喝丹夏煮的粥。做的菜,要知道,這些他都沒口福享用呢。
偉大的灝皇子這樣一想,憂鬱了,彷徨了,忍不了了。於是,今天大駕光臨。
“滾遠點。別讓主子我看到你。”“好咧。小的馬上滾。馬上滾。”說是滾。還不忘在滾之前,又囫圇的吞下北夜灝甩回給他的粥。然後對丹夏擠了擠眼睛。飛身而去。
丹夏被林鳳舉滑稽的樣子逗得撲哧一笑。
看著這抹笑。北夜灝覺得林鳳舉這小子雖然占了‘他’的便宜。懲罰倒也不用太嚴厲。就罰他這輩子再不許‘染指’他女人的親手做的粥便夠了。
“丹夏,許久未見你笑了。”北夜灝一掀袍子下擺。緩緩落坐。他一開口。丹夏的笑顏緩緩收起。“王爺今天得閑了?”
“丹夏,你一定要這樣嗎?”一定要這樣對他不鹹不淡。不冷不熱的說話嗎?“怎麼了?丹夏說錯了什麼嗎?”許久未見,打個招呼而己,他還挑?
丹夏以為上次他們算是鬧僵了。
這男人挺好麵子。沒準從此後再不會搭理她這個害他淪落成‘以色侍人小倌’的亡國公主。她從最初的心酸,到現在的心涼。這個轉變過程沒人會明白。隻有她自己。現在。她的心終於平靜了些。他又來了。“姬丹夏。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的女人該做什麼,不用本王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