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說的有些著急,帶著明顯的排斥的感覺,季茵娓心裏本就不爽這麼一聽更加來氣了。
明媚的臉上有些陰沉,“任何人?他說了包括我嗎?”
她坐在椅子上驕傲的揚起下巴,鳳目裏有些倨傲,語氣沒有了之前的平靜甚至有些淩厲。
“沒,沒有,但是夫人這份文件很重要我才整理好的,總裁一向不喜歡別人碰這類重要的東西……”
“王秘書,請你記住我不是別人,我是霍景沐的未婚妻,他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我碰了又怎樣?”
她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話的語氣特別衝,王秘書也不知道她不過去衝了杯咖啡的時間季茵娓整個人怎麼就變了這麼多。
“夫人,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個意思是哪個意思啊?覺得隻要是霍景沐的話你就唯命是從是嗎,怎麼,才誇你一句就真把自己高看了,你說這裏有多少東西都是你在打理的,把自己當女主人來看了嗎?別忘了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秘書而已,還輪不到你在這對我指手畫腳!”
說完她就將手中的文件摔在桌子上,氣衝衝的從她身邊經過。
“夫人,那這咖啡?”
“我不喝……啊!”
季茵娓剛轉身話還沒說完就撞到了王秘書,然後她剛剛衝的咖啡就這麼打翻了,有一半灑在了季茵娓的手背上。
王秘書知道季茵娓是個鋼琴家,而鋼琴家最寶貴的就是一雙手了,此刻她看到女人立刻紅腫的右手立刻著急起來,甚至忘了自己也被燙到的左手。
“夫人,您怎麼樣了沒事吧,我看看……”
她剛想著拉過女人的手就被季茵娓甩開了。
“不用你好心,走開!”
辦公室裏突然爆發出的聲響讓剛走到辦公室門口的男人停下了腳步,直到季茵娓的聲音再次響起他才確定那個小女人居然來公司了,可是聽聲音她似乎不太高興啊!
果不其然,他一推開門就看到季茵娓和王秘書現在那裏,而她們腳下是一地打碎的玻璃渣。
“娓娓,你怎麼來了?”他快步走到女人身邊去,卻發現她的右手被燙的通紅,還腫了起來。
他立刻就心疼起來,“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燙的?”
他聲音低沉有力帶著一起很明顯的責備,王秘書站在一旁看著為季茵娓小心吹手的男人忍下了心裏的一番委屈。
“對不起總裁都是我不好,是我沒用不小心把咖啡打翻燙到了夫人,對不起!”
她朝季茵娓鞠了個躬,態度是都誠懇。
季茵娓挑了挑眉,沒想到她居然把錯都攬到自己身上了。
可是她心裏卻沒有一絲釋然或者同情這個女人,這種女人她曾經也不是沒見過,裝作可憐偽裝好人給男人看不就想謀得男人的同情嗎,她在席菲兒那裏吃過的虧夠她受用的了。
霍景沐沒再理她,拉著季茵娓在沙發上坐下,小心翼翼的捧著的手拿出幹淨的手帕一邊吹一邊擦拭著手上的咖啡漬。
他拿出手機迅速的打了個電話,然後吻了吻女人的嘴角。
“是不是很疼,我已經讓醫生過來了,一會給你上藥!”
醫生?
季茵娓抽了抽嘴角看著這個小題大做的男人抽了抽嘴角,不過看他為自己緊張的樣子她還是很開心的。
“還好啦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幹嘛叫醫生過來那麼大費周章?”
霍景沐正了正臉色,黑眸裏嵌著一汪柔情,掐了掐她水嫩嫩的小臉,“什麼叫大費周章?不知道你馬上就要做我的新娘子了嗎,到時候留下什麼疤痕還怎麼穿婚紗?”
“那也隻是在手上,誰看得見?”
“我就不是不允許你再受到一絲傷害知道了嗎,還是你這雙手可是用來彈鋼琴的,有多寶貴你不知道嗎?”
他戳了戳女人的腦門,故作生氣的看著她,俊逸的臉上仍是滿滿的擔心。
季茵娓扯起嘴角笑了笑,然後抱著男人的手臂撒嬌道,“知道啦知道啦,我聽你的就是!”
霍景沐寵溺的點點她靈巧的小鼻子,“還疼嗎,我再吹吹?”
說著他就捧起女人的手放在嘴邊輕輕一吻,季茵娓看著他順從的樣子則咯咯的笑著,此時他們兩個人已經完全將還站在一旁快要石化了女人給遺忘了。
王秘書心裏本就委屈,此刻看著眼前一對男女旁若無人的說笑她心裏更加難受了,可是就算如此她也不能吭聲。
過了一會兒就有一個穿著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手裏提著一個銀灰色醫藥箱。
“霍總,請問您有什麼需要?”男人恭恭敬敬的朝霍景沐頷首。
“她的手被燙傷了,你快過來給她看看,看有什麼要能快點消腫,減少疼痛?”
男人聞聲蹲在季茵娓麵前看了看她被燙傷的右手,“還好燙傷的程度不重,這樣吧我給夫人上點藥應該過幾天就沒事了!”
“什麼叫應該?”霍景沐眉頭蹙起,男人立刻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