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個時候,楊信聽到窗外一陣的軍馬掠過,喊聲傳來。“小鎮進行軍事管製,從現在起,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小鎮,不得隨意互相串門,有違令者殺無赦。”
楊信暗歎了一聲,這個時候即便是找到人又能怎樣,既然敢到大齊的腹地燒毀糧草,派遣的必然都是死士,這番舉動,讓這些死士看到逃生無望,恐怕更難以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了。軍隊對於這些事情和軍事情報司的人相比真是差的太遠了。
恐怕這次專管押運糧草的將軍也是在嚇壞的情況下所下的亂命。
不過這次這樣一弄,自己卻是很難再出小鎮了,怕不知何時才能到了京城,這樣耽擱,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見到京城的哥哥。
一隊隊的官兵開始進駐小鎮,挨家挨戶的開始排查有沒有可疑的人員,偶爾會看到有人哭叫著被官兵拖拽著帶走,押運糧草的那個將軍也不知道下的是什麼命令,楊信看到,有不少同他一樣外地過客都被帶了出去。
垂死掙紮的人是可怕的,現在這個押運糧草的將軍就是,不知道其中會冤死多少的人。官兵終於是搜尋到了這家客棧,客棧裏麵的人很多都是外地,就因為這些竟然被帶走了大部分的人,雖然知道這僅僅是最簡單的問詢,楊信也忍不住的撇了下嘴。
終於到了楊信的房間,在屋子裏麵楊信聽到門外傳來一些雜亂的腳步。門被咣的一聲踹開,進來幾個軍隊的軍人,楊信看了看他肩膀上麵的標記,領頭的是個應該是個隊長,楊信這個時候早已經穿好了衣服,看著進來的幾個軍人,沒說什麼,隻等著人家問話。
“路引,籍貫,本地證明。”領頭的那個隊長說道。
楊信從隨身的包裏將這些東西給了這個隊長,然後坐下等著這個隊長看這些表明自己身份的東西。過了一會,隊長抬頭看了看楊信,“楊公子?”
楊信是東萊郡守的兒子,這在本地證明上都能夠看到,官宦子弟同一個軍人隊長之間的區別還是很大的,這個隊長看了錄引和本地證明之後在心裏已經肯定了楊信的身份,當然不敢太過放肆。
“是,隊長可曾看完了,不知道隊長是想請我到你那裏喝茶的,還是留我一個人在這裏自己慢慢喝茶。”楊信冷冷的說道,不是楊信刻意的為難這個隊長,隻是大齊著風氣就是如此,你一個官宦子弟,要是對這個隊長太過客氣,反而會引人猜疑。
楊信還有著事情去京城,能快一點就快一點。哪裏會有時間在這裏墨跡個不停。那隊長聽完之後,臉色一黑,倒是後麵有個小兵看不過楊信的態度,想過來說些什麼,被這個隊長嗬斥了一聲,然後悻悻的退了下去,楊信在旁邊看著也不說話,知道這些事情這個隊長也不能做什麼決定,隻等這個隊長帶他去見能主事的人。
“還請公子同小人走上一趟,別叫小的為難,小人沒見過什麼世麵,對官籍見得少,等下確定了公子的身份,不會為難公子。”
楊信臉上一陣不悅,不過說的話到還平和,“倒是讓隊長為難了,楊信就賠隊長下去。”
幾人下了樓梯,到了客棧的大堂,楊信看到一個穿著營長身份的校官正坐在一個椅子上,那個隊長讓楊信站定了,拿著楊信的身份證件向著那個營長走去。官宦子弟的路引同一般的路引大不一樣,在齊國,要偽造一個平民百姓的路引還有可能,但是偽造一個官宦子弟的路引確是很難,更何況,楊信因為要去京城上學,資料帶的很全,偽造這些更是困難。另外在齊國腹地燒毀糧草這種事情,當然要越不引人注意為好,所以楊信相信隻要那個校官不是個傻子,斷然是不能太過為難自己,但反過來,出了這種事情讓自己現在就直接出城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果真不出所料,那隊長過去沒有多大一會兒就走了過來,對著楊信說道:“楊公子請收好路引和資料。雖然楊公子的身份確定是真的,但還請楊公子暫緩離鎮,現在小鎮封鎖,還請楊公子海涵。”
楊信臉上還是一副怒氣不已的樣子,“哼”的一聲,也不在說什麼,將自己的東西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