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我身邊閉著眼睛假寐的宮弦,我咽了口吐沫,心道:有宮弦在身邊的感覺竟然莫名的安心。
這邊才剛剛收到淘寶的後台提示,顯示著我又一個好評收入囊中。另一頭小米的信息就直接彈了出來:“林夢,恭喜啊。你總是能令我驚訝,沒有讓我失望。”
我看到小米這麼說,習慣性的揚了揚眉毛,低著頭冷笑。想要讓我趕上前線,為店鋪赴湯蹈火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我的安危,現在知道沒有事了,給上幾句風涼的安慰話。站著說話不腰疼,好聽的話誰都會說。
也算是我自己在耍小脾氣吧,沒有在乎小米會怎麼想我。畢竟在我的心中,無論小米怎麼個想法,我要留在這個淘寶店也都是一個鐵板上釘死的事情。
我看了宮弦一眼,他還是保持著剛剛的姿勢。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到我的目光,反正我是看見宮弦緊閉著的眼珠在眼皮子轉了一圈。
窗外小雨瀝瀝,司機沉默的就像察覺不到我們的存在。安靜的開著車,也不過問我們要去哪裏。或許我們這樣的乘客司機反而會比較喜歡吧,沒有目的地,也不擔心錢,隨便逛上個五六圈,計價器上麵的數字都會嗖嗖嗖的往上竄。
我好奇的盯著宮弦,怎麼都想略表達一下我的感謝之情:“宮弦,你最近都在忙什麼,真的生我的氣了嗎?”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反正沒有做你會擔心的事情就是了。”他擺著臭臉,意有所指:“而且你也不是一次兩次這麼蠢了,為夫大度,怎麼會生你的氣。”
宮弦真是有把天聊死的本事,我一心關心他,真沒有擔心他去為難宮一謙。沒想到他一直都是這麼看待我,不過也無所謂,反正解釋不解釋也都一個樣。宮弦對我的看法想必是已經在腦海中根深蒂固了。
我沉默。他這話說的實在讓我沒法接。本來就挺尷尬的氣氛現在更是連降好幾個溫度,我撇撇嘴,心想再不同情宮弦。
可是令我沒想到的是,宮弦竟然趁我沒注意的時候,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這種類似父愛的感情一下子湧上我的心裏,讓我鼻頭一酸。
其實嫁入宮家,一直也都是為了父親那邊的安全。可是過來這麼久,那邊真就是跟我後娘說的一樣,“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這麼多個月,一點消息都沒有。
先不說現在的通訊這麼發達,一個電話就能解決了的事情,都做不到。
差點我都要在宮弦的撫摸下繳械投降,撲到他的懷中哇哇大哭。可是我知道,我能依靠的隻有我自己。
或許是見到我一直沒有說話,宮弦又繼續說道:“老婆,你是不是特別喜歡你那個損友張蘭蘭懷中的古曼童?”
沒想到宮弦會突然問我這個,難道是有什麼意外的驚喜,比如說要送上一個古曼童給我嗎?我心中一樂,想到了古曼童給張蘭蘭捏腿捶肩,還無辜的歪著頭賣萌這種可愛的模樣。我忙不迭的點頭,生怕宮弦反悔一樣。
但是結果卻跟我想的不太一樣,甚至可以說偏離軌道太遠。宮弦露出一副狡猾的表情,湊近我的身邊,在我耳邊嘀咕著:“那老婆,我們也生一個吧。保證比她那個更可愛。”
司機就在我們前方,宮弦用著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在我耳邊說著。因為聲音比較小,大部分基本都是靠吐氣說出口的。
耳後被宮弦這一陣呼氣給弄得麻麻癢癢的,我摸了摸耳朵,看著宮弦這一臉的促狹,如同一隻偷了腥的貓。
沒想到宮弦會在這個時候問我這樣的問題,我一愣,傻傻的坐在原地。本想對著宮弦埋怨上幾句,再擺出個生氣的樣子。
可是偏偏看著宮弦這個欠扁的表情,我手一陣無力。我不會同意,但卻拒絕不了。
我的沉默對於宮弦來說或許是一種默許,司機停下了車,宮弦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直接講我給帶回了他的地下室。
地下室本身就是一處極為難尋的寶地,對於宮弦這樣的男鬼來說在這裏采陽補陰根本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剛到地下室,宮弦的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我瞪了他一眼:“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點什麼事情都要講究個你情我願。這樣強迫我,你以為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我的臉卻不爭氣的紅了。話越說到後麵,越是沒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