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好一直保持著動作不動,等著身後的人開口。
脖子後麵的氣息稍微變了一下,大約是後麵的人按捺不住打算開口了。我一咬牙,屏住呼吸,卻聽見耳邊傳來了宮弦那男鬼熟悉的聲音:“老婆。你在發什麼呆呢?是不是又在淘寶上麵看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了,不然你怎麼這麼緊張。”
知道身後作怪的人是宮弦以後,我心中的緊張一掃而空,為了穩住我的氣勢,於是我抓住手機站了起來。對著宮弦就是一陣狂叫:“哇哇,你這麼突然間的坐在了我的身後,是個人都會被你嚇著好不,何況是我這種膽小如鼠的小姑娘。”
宮弦眯著眼睛挑釁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很不屑的嗤笑了一聲。忽然間站到了我的身邊,野蠻的用手遮住了我的眼睛,另一隻手圈住了我的兩隻手,讓我毫無反抗的餘地。
我剛從剛剛的驚嚇中緩過神,現在又被宮弦給設了個套,一時間真是二丈摸不著頭腦。而我的聲音都帶著一種我能察覺到的顫抖,“宮,宮弦,你要做什麼?”
宮弦充滿磁性的聲音在這個空蕩的房間裏緩慢的響起:“當然是擔心我接下來的做的事情會嚇到膽小如鼠的你,所以我就隻能選擇暫時遮住你的眼睛。而不讓你的手亂動,是因為我不想因為你的蠢而傷到你自己。”
隨著宮弦的聲音一起的,還有一些“滋滋”的聲音,就像有火在燃燒一樣。周圍的溫度驟然間變得有些灼熱,我也開始害怕了。因為這個時候的我開始擔心在我身邊的人究竟是不是宮弦了。
門口此時竟然還傳來了一陣一陣的敲門聲,我聽不真切,也不想去思考門外的人究竟在講什麼。我的大腦在這一刻充滿了火苗串起來的聲音,熱浪一陣一陣的襲來。宮弦的身體卻仍然還是那麼冰涼。
我本能的靠近宮弦,卻沒想到宮弦竟然在這個時候鬆開了禁錮住我的手。而擋住我眼睛的手,也直接抽走了。
眼前恢複了視線,我看著麵前發生的一切。竟然在我的床上,還有地板上,許多紅色的蠟燭以我為中心的擺成了一個愛心的形狀,蜿蜿蜒蜒的從床上到地上,還有幾個蠟燭甚至橫在了桌子上。
原來我剛剛感覺到的熱,就是從這些蠟燭上麵傳來的。再看宮弦,他竟然還是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態看著我,表情上似乎還帶著幾分等著我誇獎他的得意神色。
我本來是有一肚子怨氣想要責怪宮弦,卻在看到他微微燒焦的褲腳後再沒忍住的笑出聲,我不顧形象的指著宮弦的褲腳哈哈大笑:“宮弦,你們活了大半輩子的人,弄得燭光晚餐就是這麼狼狽的嗎?”
宮弦那張帥的慘絕人寰的俊臉一下子拉了好長,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左手一揮,那些剛剛還在燃燒的蠟燭,瞬間就被一層冰塊冰住了。神奇的是,在冰塊的包裹下,蠟燭上麵的火苗竟然還在不停的串動。
周圍灼熱的溫度消失了,亮度也變得柔和起來。宮弦微微扯開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如同子夜一樣黑色的瞳孔一直望著我的方向,在這樣的環境下,就是毫無感情的人,應該也會從這樣的眸子中看到柔情似水的感覺吧。
我的雙腳不知道受到了什麼蠱惑,朝著宮弦的方向就走了過去。桌子上也被宮弦施了法術,兩份牛排,還有在燭光下微微蕩漾的紅酒。如果這不是我熟悉的不行的房間,那我一定會以為自己來到了什麼人間仙境。
如果對麵坐著的人不是宮弦,那麼我一定會以為這是我的真命天子。可惜……唉。氣氛在宮弦的注視下,變得十分的尷尬。我不敢再和他對視,於是隻好撇開頭轉移話題:“這些食物不會也都是你用法術變出來的吧?會不會吃進去肚子裏麵以後才發現吃下去的其實是空氣?”
宮弦優雅的舉起刀叉,切下自己麵前的那一塊牛排,遞到了我的麵前:“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東西,我之前吩咐了管家做好了放在門口,然後我將它移了進來而已。”
我沒來得及對宮弦的法術歎為觀止,就已經被他灌得一杯又一杯酒,然後在我毫無意識的時候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