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王,饒命啊,小的請大王饒了小的性命,小的日後一定痛改前非,絕對不會再做這等助紂為孽的事情。
他說著然後不停的磕頭,他的頭由於用力之大,都磕得裂縫了,從他的頭部流出來一些黑色的液體。
我愣了愣,這些液體若是個大活人,那應該就是血液吧。
我的腦袋嗡嗡的響,連忙對宮弦說:“那就給他一次機會吧。”
宮弦無所謂的笑笑:“老婆大人開口了,自然是要滿足的。那麼這樣吧,就罰你守護這磨盤山的安全,這裏多一分安全,什麼時候通過你的努力致使這裏繁榮昌盛了,你的罪孽也就抵消了,那時你就可以去投胎了。”
宮弦說完,姿態優雅的向後靠了靠,給自己擺了一個更為舒服的姿勢,此時,我看到金光閃閃的光線傾瀉在他的身上,隱隱散發出絲絲五顏六色的光暈,要不是他嘴角那抹冷冷的笑容,我還以為自己夢到了神仙下凡呢。
我微微一愣,這還是我認識的宮弦嗎,什麼時候這麼的理性跟有人情味了,我還以為他就是不把黑霧拍得魂飛魄散,也不會讓他好過的。沒想到僅僅是讓他守護這一塊地方的安全而已。
黑霧更是愣愣的看著宮弦,一時也被宮弦的大度所攝了魂魄似的。
“謝謝大王,謝謝夫人。”黑霧忽然間如夢初醒般的連忙再磕頭,這一回他磕的是感恩的頭,而不是剛才那樣求饒的頭。
“去吧,你自己知道該去哪兒。”宮弦抬頭瞥了一眼黑霧,淡淡的道:“記住你自己的承諾,若是違背了你自己的諾言,你知道就是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能夠讓你嚐嚐背叛我的滋味。”
宮弦的話裏不帶有任何表情,可是我卻知道,他說的不是玩笑話。
“是,大人,小的知道了。”黑霧又對著我們鄭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這才化成一縷黑霧飄走了。
“走吧,我帶你去找張蘭蘭。”
“真的嗎,你真好。”我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完全忘記了我還是被他給氣跑出家門這一檔事情了。
宮弦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我有那麼可怕嗎,張蘭蘭是你唯一的一個好朋友,為夫自然是知道的。能不如你所願嗎?”
我本能的用力的搖了搖頭,對他說:“不會,不會的,如果你不同意,就不是你了。”說完我自己又被自己給驚呆了,我什麼時候跟他有那麼好了。這語氣,怎麼聽著就像是小媳婦的在撒嬌似的。
宮弦無奈何地搖了搖頭,雙眸中湧動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色。
這個時候,我哪裏還顧得去研究他的改變的原因,我的內心早已被張蘭蘭的不知所蹤的擔心所充斥著,一想到能夠有著宮弦的幫助,就能夠找到張蘭蘭,把她的給解救出來,心裏覺得宮弦也沒有那麼讓人氣憤了。
“走吧,我們去山穀裏看看。”宮弦說著,牽起了我的手,帶著我就往白楊樹方向走過去。
我一怔,下意識的往白楊樹的方向看了過去。那裏離我們這裏少說也好幾百米遠的距離呢,我以為宮弦會施展法術帶我飛過去。
可是沒有,宮弦隻是牽著我的手,就邁開了腿就走,我也隻好傻傻的跟了上去。
走在鄉村的田間道路上,一路上不知名的野花似乎在向我們招手,又仿佛是在對著我們點頭致敬。
看著無風而動的野花及青草,我側止看向宮弦,直覺那些花兒草兒的是向他致禮吧。可是宮弦臉色如常,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有什麼異常。
走著走著,很快就走到了白楊樹的地界的範圍。我回頭看了看我們走過的道路,心中覺得好生奇怪,剛才我們坐過的那把軟椅已經在我的視線中變成一個小黑點,說明我們走過的距離已經是非常的遠了,可是我怎麼覺得我們還沒得走幾步就已經走了那麼長的距離了呢。
反正是不怎麼費力的就走到了白楊樹邊,我也就不再去糾結這路是如何走過來的了。這也算了達到了我想要的效果。
越過了白楊樹後,很奇怪的感覺,明明才是一樹之隔的距離,怎麼溫度就兩天,白楊樹往剛才我們來時的方向,已經被烈日熱得地麵都起了熱氣,如果是赤腳走在地麵上,腳心都會覺得被燙得灼痛的,可是為何才一樹之隔這樹這一頭,溫度卻冷得如踏進了一個大冰箱裏了呢?
我不解的回頭看了看此時的天空,沒有錯,白楊樹的兩邊都是正被同一個太陽所照射著。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