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如果是我,恐怕我也會發怒的吧,上麵那些血淋淋的大字就寫在辦公室裏的牆麵上。
我根本都不需要去反駁小米的話,根本也無須去問他怎麼證明那些字是我寫的。
因為就是連我自己也都認為那些字是我寫的。無論是從字體還是從字形來看,都與我的字跡是一模一樣的。
就連那個夢字最後的一筆,我一向來都是習慣性的用圓點來代替那最後一捺,這裏也是這樣用圓點來代替的。就是連我自己都分不清有哪裏不同。
“小米,我若是這些字都不是我寫的,你會信嗎?”我弱弱的問他。
“信,信,信,信才怪呢,你倒說說看,從哪裏可以看出這字不是你寫的。”
這一回小米真的怒了,手指直接就戳上了我的額頭。
“很痛耶,小米你下手怎麼那麼狠。”
我是真的覺得痛呢,也不知道小米使了多大的勁。
看到依然轉得裏三圈外三圈看熱鬧的人,我也真的是怒了,這些人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怎麼平時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人啊。
我看見那些人還朝著我的方向指指點點的,一副就是我寫的模樣。我也是怒了,直接把手包往桌子上一拍,雙手掐著腰走到了門口邊,對那些看熱鬧的人說:“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那些人並沒有因為我現出了怒意而離去,反而有些人還說開了:“真是沒有想到了,平時看起來一副文質彬彬的一個小女生,發起狠來竟然如此的厲害。”
我懶得理他們,也無法理,隻好走到了小米的跟前,理直氣壯的說:“小米,我跟你再說一遍,這些字不是我寫的。”
“不是你寫的,你倒是證明給我看啊,你拿出不是你寫的證明給我看看。”小米氣急敗壞的說著,大有就是我不許抵賴的,好好配合設想的表情。
證明,證明?我在腦海中苦苦的思索著去哪拿什麼證明可以證明我的清白,忽然腦海中一閃,對了監控錄像。
“錄像,監控錄像可以證明,昨天下班以後,是誰進過辦公室,看監控不就可以知道了嗎?”
我正為我的靈機一動感動時,沒想到小米沒好氣的說:“還監控呢,你不知道我們大樓的監控隻是擺設的嗎?”
小米的手又要朝我的額頭戳過來了,這一回我有了準備,連連的後退了好幾步才成功的避開他的魔爪。
“你不是知道這個原因才膽大妄為的嗎?”小米繼續質問我。
“報警吧,由警察來還我一個清白。”說著我拿起我的手包,準備打電話報警。
我無力再去跟小米交涉,看著門口那些指指點點的人我心情就很不爽,也不想再在這裏跟小米耗下去。
“不需要你報警,我們已經報警了。”這已經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件了,而是打砸搶事件了。”
還打,還砸,還搶?
哦,我現在才注意到我的電腦已經被砸個稀巴爛了。剛才光是牆上的幾行血紅色的大字就看得我眼睛不會動了,現在才有心情觀看周圍。
不光是我的電腦,同一辦公室的另外二台電腦也都被砸壞了。
這,這,這,我顫抖著手指著電腦說,“這也是我幹的?”
“哼,你說呢,難道你以為是你先過來寫下那幾行大字,然後離開了,再然後再有另外的人進來砸的嘍。”小米的臉色糟糕透了。
“再說了我們也不會隨便去懷疑哪個同事的,……”
“嘩啦啦……”我已經顧不上了聽小米還說了什麼了,在我想使用手機的時候,我卻發現那個用紅布包著的鑰匙牌不見了。但是紅布卻還在我的包裏。
這可是大事,那長長的舌頭不停的伸來伸去的情景在我的腦海中閃現出來。若真是由那個鑰匙扣裏麵弄出來的鬼怪,那現在它從我的手中不見了,下一步會不會還繼續有人受到它傷害呢?
我不敢想,隻盼望著它還在我的手包裏,我已顧不得別人異樣的眼神,一嘩啦就把手包裏全部的東西都倒在桌子上麵。
我一樣一樣的把我的物品放回到手包裏,直到我把全部的物品都撿完以後,桌子上已經是空蕩蕩的了,還是沒有任何東西了。
怎麼會這樣,我不死心的抓起那塊紅布,上下左右的抖動著,我自己欺騙自己鑰匙牌還在紅布裏。
可是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沒有能維持多久,我不得不相信鑰匙牌真的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