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男孩長長的舌頭朝我卷過來時,我嚇得閉上了雙眼。隻能聽天由命了。
我不知道,若是我死在宮弦的地盤裏。他回來看到了以後,會不會為他曾經誇下的海口而後悔不堪?
我聞到了衣服被燒焦的味道。心中又怕又著急。我不想死。我還有許多計劃沒有實施呢!我不能就這麼不白不明的就死了。
我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嚐試做去跟這個小人溝通。當我睜開雙眼時,我看到這個小男孩,他也正陰深深的看著我。
而他的長舌頭已經縮回到嘴裏去了。我還沒有開口,他倒先開口了。
隻見他一邊不甘的又生出長舌頭,想要向我發出攻擊。這一會,我強迫自己要睜開眼睛。就是死也要做個明白鬼。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
這一次,我沒有閉上雙眼。也就看清了,為何剛才我沒有覺得身上有疼痛感?那個小男孩的長舌頭將要觸碰到我的身體時,我戒指裏就會閃出一道白光,把他給逼了回去。
如此反複了幾次,似乎他放棄了對我的攻擊。惡狠狠的對我說:“你送我出去,送我回到我爸爸那裏去,我不要離開爸爸。否則別怪我將你燒死。”
“你爸爸?哪個人是你爸爸?”
我接過了他的話,向他提問。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隻是不停地焦慮地在屋裏走來走去。時不時的還冒出一句:“這個女人什麼來頭?我怎麼動不了她?”
“爸爸爸爸,快來救我。我會一個狠毒的女人,關起來了。”
他來來回回就是這麼幾句話。我也說不清他說了多少遍?
忽然,他又伸出了長長的舌頭。朝我卷過來。這一回我鎮定多了。憑我的直覺,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從剛才他對我的攻擊,跟在黑霧笛廳裏的攻擊力相比已經減弱了許多。想來是宮弦的結界起了作用吧!可以壓製他的法力。
我悄悄地嚐試了,活動了一下我的雙腳。竟然能動了。我怕驚醒了正在低頭沉思的那個小孩子,我盡量穩住神。不讓自己發出顫抖的聲音。慢慢的往門外我挪去。
正當我快要挪到門邊時。那個小男孩忽然就躺在了地板上,一動不動。
見狀,我覺得很詫異,我壯著膽子走過去查看。卻發現剛才那個小男孩,眼眶冒著血水的現象,已經沒有了。他已恢複成一個正常的,雕像的模樣,正安靜的躺在地板上。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很普通的鑰匙扣。
我連忙把紅布取過來,把它包好。我決定等張蘭蘭回來以後。才去動它。
經過這樣的折騰,我以為會毫無睡意,沒想到我很快就昏昏欲睡起來起來,倒頭就睡著了。
我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我正睡得雲裏霧裏,一陣悅耳的音樂聲響起。我睜開了眼睛,卻還沒回到現實,愣神聽著音樂聲,直到音樂聲自動斷了後又鍥而不舍的重新響起,我才反應過來的抓起了我的手機看著,電話是張蘭蘭打過來的,我如見到了救星般的連忙大叫,“蘭蘭,你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了林夢,以前也沒見你這麼惦記著我?”電話裏傳過來了蘭蘭打趣我的嬉笑聲。
“不過林夢我會如你所願的,你今天晚上就可以看到我了。”
聽到了蘭蘭的歸期,我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怎麼了林夢?你這麼想我啊!不過我才不相信你是因為想我了,是不是你那邊又出現棘手的事情啦?”
電話裏,蘭蘭的語氣已經收回了頑劣。從她的聲音裏,我聽出了關懷與焦急。
我這正要跟蘭蘭說一說那個奇怪的鑰匙牌的事情,卻在無意中的抬眸之下。我看到了本該放在桌子上那塊用紅布包著的鑰匙牌出現了異動。
從抬頭到愣神的這片刻功夫裏,那塊紅布已經自己掀開,露出的鑰匙牌正在桌子上不停的震動。
驚詫之餘,我來不及跟張蘭蘭解釋。匆匆地對她說了一句:“沒事,你回來再說。”
“也好,飛機也準備起飛了,先不聊了,掛了哦!”蘭蘭說完後就掛了電話。
我顧不上別的,衝到了桌子邊。可是這時,鑰匙牌有沒有任何動靜了。
若不是剛才那個我親眼看到的,緩緩打開的紅布,證實了真實發生過的事實,我真的會以為是我自己眼花繚亂出現錯覺了。
正當我低頭仔細觀察時,還被我抓在手上的手機傳來了來電鈴聲,把正在聚精會神的我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