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曽小溪的話,我又把視線轉到了程鳳的身上。卻見到程鳳眼睛一翻,冷冷的瞪了曽小溪一眼,語氣譏諷的說:“哼,你以為我吃這些東西是為了你嗎?我可真沒想到你們三個小不點這麼頑固,要我吃那麼多的墮胎藥,還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不僅如此,還把我的身體都給弄垮了。要不是經常去買藥的那個老板心疼我,免費給我開了好多的營養品,不然我早就死了。”
我看著程鳳,就感覺這裏麵一定不簡單。以程鳳的性格,沒理由會有誰主動的要對她獻殷情,並且她還無動於衷的。雖然程鳳在這兒說的大言不慚,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她對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有多麼的不滿,但是我卻沒想到曾大慶直接的就問出了這個禁忌的問題:“藥店的老板不可能這麼對你無事獻殷情的,你們一定私下裏又答應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程鳳激動的不行,指甲伸的長長的,在旁邊的牆壁上劃出幾道深深的痕跡。這種特殊的聲音給我的感覺就是比一般的噪音都還要高上好幾分貝,而且不僅如此,我甚至都感覺到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用手一摸過去都是一陣不舒服。
我對程鳳實在是太反感了,要不是曾大慶和曽小溪這麼一副見著了老故人的表情,我真想直接掉頭就走。
但是我畢竟是一個有職業道德的客服,還是要致力於完成顧客的心願。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再拖下去我恐怕就要去見閻王爺了。其實看見宮弦這樣,我是不害怕死的,但是因為不知道自己的本性究竟可以壞成什麼樣的程度。到底會不會變成程鳳那樣。
真怕等到我死掉的那一天,因為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那種負麵情緒,找上了宮一謙,變成了程鳳這種瘋婆子的模樣,去糾纏他跟陸雅。
想到這樣的場景,我就渾身一震惡寒。宮弦應該是我見過的為數不多的還算正常的鬼了,估計也跟他自己本身的因數有關係。他從小就能夠一手執掌宮家,將宮家料理的井井有條。並且成就了現在世界首富排行上麵的前好幾名。
要達成這樣一係列的成就,想來一定是離不開宮弦這種傲人的自製力的。隻有能夠克製自己的人,才能夠成功。
雖然宮弦在很多地方讓我很討厭,但是他的身上卻好像是鍍上了一層金光一樣,讓我又想遠觀,又想去近近的感受一下。
程鳳冷靜了下來,長長的頭發遮住了她的半張臉,整個人都說不出來的狼狽。她完全不管臉上的頭發,就一直吃吃的笑著,然後說:“那當然,我那時候就答應那個小老板。等我這件事情結束了,我可以陪他玩上一段時間。可是沒想到,我竟然生了你曽小溪這麼一個坑爹玩意。把我身體裏原本的養分給吸收了不說,還把我辛辛苦苦從別的地方弄來的珍貴藥材中萃取的營養品裏麵的養分給吸收的一幹二淨。”
程鳳黑色的發絲不知不覺的裹上了曽小溪的小腿,然後順著曽小溪的脊柱一節一節的往上爬。曽小溪就像是沒感覺到一樣,臉上還是一副木木的神情。
我推了曽小溪一把,想讓她趕緊把事情給解決了,我也好早點離開這個受罪的地方。卻聽到程鳳繼續說:“你說你啊,吸收就吸收吧。大不了我們一起變死人玩兒。可是你偏偏就是不如我的願,就是要留下這一些來維持我的生活。”
曾大慶走了上來,用手摁住程鳳的肩膀。情緒有些失控:“那你,你說。你為什麼在生下了她們之後,還是出了意外。”
真不知道程鳳是哪兒好了,反正我真的是一丁點兒都看不出來。估計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吧,曾大慶就是那種反正不管天下人說什麼,就是覺得程鳳哪哪都好。
甚至估計是程鳳的身體也放了有一段的時間了,跟她的靈魂已經融合的不太好了。身體上麵的一些眼珠子,還有一些細細碎碎的麵皮都快要脫落下來,再加上額頭上青白交錯的血管,就是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心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