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熊熊的燃燒,那個厲鬼不停的顫抖,本能地又開始四處扭動。
張蘭蘭咬破了她的左手食指,然後又從懷中抽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紙。她在符紙上用她的血寫了一個我看不清的字。然後將這張符紙貼上了厲鬼的頭顱,同時,張蘭蘭在口中快速的念:“邪魔驅除,欲血全破!”
隨著張蘭蘭的這聲大喊,厲鬼的嘴巴大大張開,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巨吼,那霧狀的身體也急速的左右搖晃起來。
沒過多久,就隻見那個厲鬼吐出了一股黑血,連通著各種顏色的氣體,都成他的嘴巴裏一同噴了出來。頓時,山穀中彌漫著一股嗆人的味道,聞著這個味道都差點使我嘔吐起來。
張蘭蘭拿出一包寫著硫磺粉的東西,朝著厲鬼灑了上去。然後又點燃了幾張紅色的符紙,將它們一同扔進了硫磺粉中。厲鬼的身體扭動得比剛才更加瘋狂了,他不停的在大火中掙紮蠕動。
可是一點用都沒有,最終,他的頭部爆開,一個人臉都被碎成了萬段。
綠黑色的腦漿從他的大腦中噴了出來,消失在空氣中,似乎這裏就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東西一樣。
看到這裏,我再也忍不住了,不停的幹嘔起來。宮一謙一邊蒼白著臉,一邊不停的拍我的後背,幫我順順氣。
宮一謙沙啞著嗓音說:“就這厲鬼,如果要是沒有遇到你這樣愛管閑事的夢夢,帶他吸食完1000隻在驚恐萬狀中逝去的怨氣以後,估計也能長成人形。等到他變成人的模樣以後,光憑剛才那個人頭,也不知道能迷死多少人。”
“真是男人本色,死在花叢中,做鬼也風流,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想著這些風流事。”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的張蘭蘭給宮一謙一眼翻了個白眼。
宮一謙也不是省油的燈,何時被人這樣損過,他看著張蘭蘭壞笑道:“雖說是男人離不開女人,但是女人也同樣離不開男人啊,要不張蘭蘭你要不要試試,永遠都不碰男人,看你如何?”
“呸,呸,呸……”張蘭蘭沒好氣的瞪著宮一謙。然後看著我說道:“唉喲,沒事了夢夢,你快把結界收起來吧,你也不嫌累得慌。”
經由張蘭蘭的提醒,我才發現我的戒指結界還撐著呢,怪不得我覺得我的精神不濟,光顧著看張蘭蘭跟宮一謙鬥嘴了。
真不知道宮一謙跟張蘭蘭待了這麼久,都學了些什麼。在我的印象中,宮一謙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我連忙收起了結界,累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板上,有氣無力的對張蘭蘭說道:“蘭蘭,這就算完結束了吧,那個厲鬼不會再出來禍國殃民了吧?”
“還禍國殃民呢,你以為你是造世主啊,還管到國啊民的頭上去了。”張蘭蘭沒好氣的取笑我。
“對了,一謙,你們是如何找到我的,又是如何找到這裏來的。而且剛才你們說剛才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是怨鬼,那又是什麼東西。是鬼嗎,如果是鬼,那為何你給我的符紙卻對它無效,而且剛才我看你主要用來對付它的是紅色的符紙,而不是你給我的這種黃色的符紙。”這個問題從見到張蘭蘭跟宮一謙從天而降時我就想問了。隻是後來事態危急,一直都沒有機會問。現在我可是再了也忍不住了開聲詢問。
說完,我一臉哀怨的看著張蘭蘭,早知道我就讓張蘭蘭將什麼顏色的符紙都給我準備一些好了。
張蘭蘭哪裏知道我在心裏頭算計著她的符紙呢,她也沒形象的跟我一樣,坐在了地板上,然後跟我講起了我們來到這裏的原因。
“厲鬼的前身其實也就是一般的鬼魂,隻是它不是由魂魄變化而來,而是從屍體身上的屍氣所化而來,而且還得是死前是全身都充滿了狠毒的怨氣而變化出來的屍氣才能夠變化成為厲鬼。也算是鬼煞的一種。
我們剛才所遇到這種還算是最低級的級別的厲鬼,這種充滿著怨氣的屍氣,它想要變幻成人的模樣,一是它得吸取一千隻死時是由於極度的驚嚇中被嚇死的各種動物的魂魄,然後再吸收一千隻也是在極度的恐懼中被嚇死的人的魂魄以後,它再尋找到一具跟它死前的八字貼合的人,從而附身於那人身上以後,才能借此成為鬼煞。
通過這種種吸收怨氣而得到成道的鬼煞。法力往往會強大得多,幸好當我們趕到時,厲鬼還沒有吸足到一千具屍體的怨氣,所以它還沒有形成鬼煞,否則我也是殺不了它的。你看剛才我也差點沒有躲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