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察著四周,驚恐萬狀的人們亂成了一團,有些人幹脆放棄了掙紮,直板板的就倒在了地板上,更不知道是嚇暈過去了還是如何?我看過去的地方,隻剩荒涼的景象。
山穀之中隨處流淌,是濃黑的血水。不過是瞬間的事情,整片山穀都變成了一血紅,叫人觸目驚心。
我蹲下來,不知道大腦受了什麼魔力的蠱惑,用手去摸了摸那些,地上的血水。
可是粘稠的感覺並沒有隨之而來,我看了過去,發現我的手竟然能直直的穿過那片土地。
這隻能說明土地之下才是真的土地,而我所看到的這一切就跟我想的沒錯,不過是幻象。
如果真的有一個鬼怪能有這種能力,那起碼都不能稱之為鬼了……怕是神做了這樣的事情,都要被天地誅殺。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此時我手腕間掛著的那個宮弦送我的手鐲開始隱隱發燙,然後變得越來越灼熱。
我戒備的四處查看,身邊的人我已經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不僅如此,這些人似乎都跟我一樣,陷入了某種幻境。
天空變幻莫測,雨水落下來洗刷了大地,身邊的人們已經控製不住情緒,不停的坐在地上就像發狂似的失聲大哭,還有的人不停的在亂走亂跑,甚至用頭去撞著旁邊的石頭。
這豈不就是像古時候人們常說的一句:“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這個不知道從哪來的鬼,雖然沒有這種毀天滅地的本事,但是單單製造的這麼大的幻境就已經讓人精神瀕臨崩潰。
我想去阻止在我身邊的人,但是手鐲這灼熱的溫度卻把我狠狠的拉回注意力。這個時候我的手鐲上麵的熱度越來越熱,莫不就是說明靠近我鬼物能力越強。
真是希望這個手鐲上的熱量不會把我的手腕給烤熟了,真是太燙了。哪有一塊玉石是會變得這麼熱的。我伸出手去摸了摸,發現我手鐲上的玉摸起來都是一陣沁心的冰涼,但是貼近我手腕的一側卻是灼熱。
突然,原本不停的在我的懷中瑟瑟發抖不停蠕動的小白兔停止了反應,一動不動的就躺在我的懷中,身體僵硬的不像話,兩隻腿直直的蹬著。
我連忙騰出一隻手,去查看懷中兔子的情況。我將手掌貼合到它的肚皮上,發現它的胸膛仍然還在一起一伏。
我鬆了一口氣,幸虧還沒有什麼異常,看這樣子應該也是被嚇著了。
隻不過是少有的價格能讓我遭遇到這樣的事件,畢竟都說動物是有靈性的,沒理由會分不清什麼是幻境,什麼是現實。
見到它這樣,我又開始懷疑我的視線。不相信我的眼睛,因為不確定我現在看到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想要繞上一圈,看看有沒有地方可以讓我出去,卻在這個時候,風雲變色,異變突起。
一個詭異尖利的男聲虛空傳來:“哈哈哈,真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做的這麼成功。看這情況,應該起碼也死了幾個人。還有這空中飄蕩的怨氣和零碎的魂魄。真是想想就是一陣酥麻。”
聲音說道最後,完全就已經是那種戒毒多年終於吸到毒品的上癮的通暢感。語氣愉悅到不行。
我屏住呼吸,一句話也不敢亂說。如果這個幻境是這個聲音的主人弄出來的,那麼也就是說這麼多人裏麵,誰是真的,誰是假的,在他的眼睛中一定可以一目了然。
而我看不見,所以不確定在對方的眼中,我到底存在的會不會很突兀。
那個聲音又開始自言自語:“等到今天我吸收了這些怨氣還有恐懼,我就可以修煉圓滿了。”
如果真的等到這個鬼怪修煉圓滿,這個世界還能好嗎?
我悄悄的看向發出聲音的方位,在那邊的半空中出現了一團紅色的霧氣。
霧氣怎麼會說話?有這麼強大的能力的鬼怪又怎麼會連一個實體都沒有。就像宮弦,現在起碼都有自己的身體。
隻見那團紅霧並不去理會那些還活著的人,而是在空中四處不停的扭來扭去。不僅如此,它的口中還時不時的說:“嗯,這具不錯,看來真嚇得不輕,三魂六魄直接就飛出來了兩魂五魄。雖然體內剩下了一魂一魄,但是也沒有什麼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