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覺,隨著我的移動,我手中的項鏈溫度越來越燙手。
有的時候,溫度高的竟然都燙得我手心都生疼生疼的。
我低頭看了一下手握在手中的項鏈。隻見項鏈全身都變成了紅色。而我的手心也像是被火烤過一般的通紅。
我一邊跑一邊看著路。手中的項鏈時不時會傳來宮弦提醒我無論如何手都不要離開項鏈的聲音,雖然我的手已經覺得滾燙滾燙的。但是我牢記著宮弦的話。
就是我的手心都已經被這種莫名的溫度給灼燒的生疼生疼的,但是我也不敢將手從項鏈上離開。
不過也幸好,這一回我發現。我已經可以遠遠的看到了大道了。這一發現令我驚喜萬分。於是我跑了起來。
當我跑了,大概有十多分鍾的時間。我發現我真的離開了那片詭異的山林,來到了正道上。
此時項鏈中又傳來了宮弦的聲音。就當我正準備竊喜的終於可以鬆開這個燙的嚇人的項鏈的時候,宮弦卻仿佛察覺到了我的想法一樣,生硬的說:“你繼續往前走。就沿著大道走。無論是往前走,還是往後走都行,隻要是在大道上走。離開的範圍一定要超過十公裏以上。”
“十公裏?”我驚叫起來。怎麼可能,這樣我的腿豈不是要斷掉了?
“是的,隻能多於十公裏,不能少。”
項鏈中傳來了宮弦的聲音,帶著一股透過聲音就能感受到的濃濃的疲憊感。
但是我沒多想,因為此時的我也是疲憊不堪。我正在糾結於我該如何再繼續跑十公裏。
“林夢,趕緊繼續,不要停留。”宮弦又發出了提醒。聲音比剛剛又放大了不少。這一聲‘林夢’就如同叫魂一樣,我驚詫的一下子抬起了頭。
而且此時我驚駭的發現。我的頭頂上全都是,一團一團的黑雲。似乎這些黑雲要將我吞噬。
而我的正前方就還是明媚陽光大道。見到這種詭異的情景。我不敢再耽誤。於是我朝著有陽光的方向繼續跑去。
我發現。我自己就像是一個分界線。我的後方的天空都已經變成了黑夜,剛才我所路過的景致。都已經完全看不見了,都被一團一團的黑雲蓋住了。
而我的正前方卻還是陽光,照耀著的白天。就是宮弦不再催促我,我也不敢再繼續停留了。
於是我咬緊牙。連走帶跑地繼續往前進。
我不知道我走了多久。但我知道,絕對不到十公裏。
可是此時我已經精疲力竭。我真是一步路都不想走了。
但是我回頭看了看周圍。我周圍的情景還是跟剛才一模一樣。
隻是,我的身後還是被黑雲所籠罩。我的前方還是明媚的陽光。但是不同的是。我身後的黑雲是越來越黑。而我正前方的道路。陽光已經沒有那麼閃亮了。原本蔚藍的天空,現在已經沒有那麼亮堂了。雖然還是白天的情景。但是我總覺得顏色有點不正常。似乎是白天跟黑夜正在對抗,黑夜想吞噬白天。白天正在拚命對抗著。
當我發現前麵的白天已經變成了陰天的樣子。似乎就要被我身後的黑影所掩蓋過來。
我擔心前麵的路,變成了黑夜。你是我打起精神。強迫自己繼續的往前走。
此時我的步伐可以用跌跌撞撞來形容。真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此時我的身後傳來了馬蹄聲。很快就有一匹馬來到了我的身邊。我一看這不是剛才對我跪下的那匹馬嗎。
我往前走,那匹馬也跟著往前走,並沒有別的異常的舉動。
我看了看馬的眼睛。驚喜地發現他的眼睛是黑白相間的。也就是說,此時的這匹馬是正常的狀態。
於是我也不管這匹馬能不能聽得懂人說的話,趕緊對這匹馬說:“馬兒,我能不能騎著你?”
當我的話聲落下,我發現馬跪了下來。於是我不管不顧的手腳並用的爬上了馬背。
但我坐好以後,馬就站直了身體,然後帶著我朝前跑去。
此時我又萬分的感慨。幸好宮弦教過我騎馬。
我還清楚的記得。那也是在我們婚後不久。也是被宮弦強迫的。
但是宮弦對我說。所有逃生的技能我可以不精,但是我都要懂。就連騎馬也是一樣。
雖然當時我極其的不樂意。但是我打不過他。而且我確實也向往那種在草原上快馬奔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