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離得不是特別遠,所以我們走著走著也就能走過去,於是我們也沒有坐車。
我跟張蘭蘭走在前麵給局長帶路,廣場舞大媽們也跟在後麵。
一路上我是心懷忐忑的,生怕一過去,就發現廚師已經把東西給收拾好了。
到那個時候,局長說不定也會伸張正義,認為是我們汙蔑了老板,到那個時候,我們再想插翅也難逃了。
走到了那個骨頭湯店,裏麵的店小二看到是我們,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為保安全,局長還特地多帶人跟在後麵。
到了店裏麵,我們沒有給對方休息的機會,直接就衝到了那個直通廚房的大門。可是無論我們怎麼推,那個門都紋絲不動。
正當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時候,張蘭蘭突然說:“店裏麵一定有備用鑰匙,我去櫃台上看一看。”
果真不出聲來了所料,在櫃台下麵的一個小抽屜,馬上就看到了那個鑰匙。
我現在的心情又是恐懼又是複雜,一片未知的東西都帶著害怕。
“喀嚓”鑰匙擰開的那一秒。我的心也跟著咯噔一聲。
裏麵的道路其實很容易走,就是他兒子的房間不好找罷了,直直走就能通到那個屠宰場……
一邊走,我一邊又重溫了恐懼的感覺。身後傳來了特警的聲音:“局長,這是什麼地方呀怎麼這麼惡心?”
局長的語氣一點也沒有害怕,鎮定地說:“哪那麼多毛病,這是給你們的試煉!”
局長說完話,身後就傳來了一陣訓練有素的聲音:“是!”
我不由得對局長佩服的五體投地。
廚師還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已經被抓了,聽到我們這麼多人走步的聲音,又是那個鐵鏈劃過地板的聲音,他陰森森地說:“要吃又帶了些什麼好貨過來呀,聽著腳步聲似乎是帶了不少人呢,兄弟你真行,這下一段時間都不用愁了。”
廚師走到我們的麵前,手中是一成不變的蠟燭。他這張臉,是我無數個噩夢的源頭。
局長卻依然鎮定地說:“老板讓我們來看一看廚房,關於骨頭湯是怎麼弄的。”
後麵那群廣場舞大媽早就被嚇得不行了,臉色忽青忽白的。但是可能是礙於局長在場吧,所以大媽們都裝得十分有模有樣。
廚師舉起蠟燭,挨個在我們的臉上劃過。在我跟張蘭蘭的麵前停下的時間比較久,並且臉上帶著一抹血腥的笑容。
忽然,他轉過身,走到我們前麵說:“走吧,我帶你們去看看。如果有興趣,你們還能親自體驗。”
當時就是這句話,第一次聽的人不會聽出話裏麵有什麼不妥,可能以為隻是正常的熬湯吧。
但是對於我跟張蘭蘭這種已經目睹過整個場麵的人來說,廚師所說的親自體驗,我們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當下我捂著嘴巴,又是一陣反胃。快要看到那個屠宰場的時候,突然廚師留了一個心眼,對我們說:“誰能兩個人兩個人的進來,裏麵的路比較小,你們要是都進來了,就不好安排了,你們誰先來?”
我大聲的說:“別裝了,我們都知道裏麵是什麼東西,快讓我們進去看看。”
廚師惡狠狠地對我說:“你這個小姑娘一點禮貌都不懂,來別人的地方還那麼撒潑,你給我閉嘴。”
說罷,他又堆起笑容看著局長他們。這個廚師,一定是知道我們這麼多人,他辦不過來,到時候我們要是看到有什麼不妥,跑了他都抓不上。
拉著局長我就往裏麵衝,也不顧一會會看到什麼場景。後麵的人看到我們兩個人往前跑了,也都跟了進來。
廚師被這突然的變化給嚇了一跳,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們就已經進到了那個屠宰場裏麵……
場景重溫,一點也沒有變得好一點,仍然還是像第一次給我的感覺那樣觸目驚心。
旁邊的局長也是被這些東西給震驚到了,眼睛裏麵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似乎是不能相信,在自己治理下的整個城市,還能有這樣的地方。
廣場舞大媽們,已經被這些場景給弄得潰不成軍。整個空蕩蕩的地方,除了那些令人嘔吐的血腥味,就是那種嘔吐的腐臭味。
籠子裏麵的人已經比我那天看的又少了幾個,地上的人頭也又多了幾個。因為有陰陽眼的緣故,我看到有幾團紅色的厲鬼,正在廚師的周圍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