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這麼好?”傅斯年也深深地凝視著她:“季半夏,以前的傅斯年,真的有這麼好?”
“嗯!”季半夏毫不遲疑地點頭。往事如潮水湧來,她真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這麼好的男人,以前她卻一心想要逃離,想要放棄!她和他,白白浪費了四年。也許還將永遠浪費下去。
“那,我們發展到哪一步了?”傅斯年又問道。白馨薇說自己差點和顧淺秋離婚娶了季半夏,那應該是已經和顧淺秋攤牌了,今天回祖宅,他發現傅老爺子對季半夏似乎也不陌生,可之前他問傅冀中時,傅冀中卻矢口否認有季半夏這個人。
聽到傅斯年的問題,季半夏的臉很明顯又紅了一下,她吞吞吐吐:“我們……”
“發展到哪一步了?”傅斯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雖然注意到她的窘迫,卻根本沒有多想。
季半夏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她咬咬牙:“發展到很親密的地步了。”
“很親密的地步?”傅斯年重複了一遍。既然已經很親密了,傅老爺子都知道了,傅冀中沒道理不知道啊。
季半夏走投無路,頓時怒從心頭起:“是的!很親密了!已經發生過關係了!你聽清楚了嗎?還要不要再問一遍?”
“……”
傅斯年啞了。他……不是想問這個啊……
不過……原來,已經發生過關係了。難怪……他的身體對她會那麼渴求。
傅斯年真的很想很想再問一句:“那你感覺怎麼樣?”
不過看看季半夏惱羞成怒的臉色,他默默咽回了這句話。
幸好女招待開始指揮人上菜了。桌子擺滿了,傅斯年也找到話題了:“先吃飯吧。”
季半夏在心裏默默吐槽:先吃飯?那吃完飯是不是還要接著聊剛才的話題?
幸好,季半夏設想的情況並沒有發生。吃完飯,傅斯年的話題基本上就圍繞著他和她是怎麼認識的,中間又發生過什麼來進行了,季半夏終於有機會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他們之間的故事。
傅斯年聽得很認真,偶爾會停下來問幾個問題。
“你去醫院找過我,顧淺秋不讓你進去,當時病房裏有其他人嗎?”
“有。還有一個男人。”
“知道他的名字嗎?顧淺秋叫過他的名字沒有?”
“不知道。顧淺秋沒喊過他的名字。不過他叫顧淺秋‘淺秋’,兩個人應該比較熟。”
“那他長什麼樣?你還記得嗎?”
季半夏努力回憶著男人的模樣,為傅斯年描述了一番。傅斯年皺皺眉,但什麼也沒說。
季半夏終於講完所有的故事,她停下來喝了口水:“現在,你明白了吧?那天在機場,我為什麼會像個瘋子一樣抱著你狂哭。”
“對不起,那天我態度不夠友好。”傅斯年誠懇地道歉。
在不知他生死的情況下,她默默等了他四年,女孩子能有幾個四年,更何況正值青春最好的年華。
季半夏不滿地控訴:“還有那天在你辦公室,你態度也很惡劣!”
老賬新帳,正好一起算了。
“繼續對不起。”傅斯年看著她皺起的小鼻子,心中不忍。她和連翹帶著洛洛,那幾年一定過得很辛苦吧?
連翹一副不諳世事被保護得很好的模樣,背後一定是季半夏在苦苦支撐吧?
“光對不起就完啦?”季半夏不依不饒:“你根本一點誠意都沒有!”
“那要怎麼樣才算有誠意?”傅斯年認真的問她。
季半夏歪著頭想了想:“你大喊三聲‘我是大笨蛋!’讓周圍所有人都聽見,就算有誠意!”
季半夏笑盈盈地看著傅斯年,這種話,高冷的傅斯年是打死也不會喊的,但她就是想刁難刁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