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這次告吹的提拔,秋桐倒是沒有多大的惋惜,她對我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永遠是吃不安心的。”
我點點頭:“嗯,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無法告訴秋桐這其中的內幕和玄機,隻能如此了。
“今後你提拔的機會還多的是,不要喪氣。”秋桐笑了笑。
我也笑了笑:“對我來說,提拔已經夠快了,這次如果真的提拔成功,我猜集團裏很多人要吃了我把我下油鍋煮了。”
“你害怕?”秋桐歪著腦袋看著我。
“我幹嘛害怕?我為嘛要害怕這個?”我說,“我隻是在自我安慰呢。”
“哈哈……”秋桐笑起來,“你是不是很渴望這次提拔呢?”
我說:“你猜。”
“我猜啊,你其實心裏根本就無所謂。”秋桐說。
我說:“為什麼這樣說?我表現出無所謂了嗎?”
“表現倒是沒有,隻是我的直覺。”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直覺呢?”
“因為我對你的了解,雖然你在這個圈子裏努力做事,但我知道你其實對這些都不在乎,你一直就是在混。”
“那你說我在乎什麼?”
“不知道,你自己心裏清楚。”秋桐抿嘴笑。
“想知道不?”
“那你說。”
“想不想?”
“想。”
我看著秋桐:“那我告訴你,其實不管我混哪個圈子,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隻有你,隻要和你一起,在哪個圈子混對我來說都無所謂。”
秋桐的臉紅了,低聲說:“你……你可以不必這樣的,我……我們終究隻是一個無言的結局,這個結局一開始就是主動了的,你,你該有自己的生活,該有自己的信仰和追求。”
“你可以這麼說,但我的身由不得我的心,我的生活隻為你繼續,我的信仰和追求,隻是你。”我固執地說。
秋桐深深歎了口氣,默默地看著我:“你,就是一頭倔驢。”
我沒有說話,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秋桐沒有抽回去,任我握著。
在秋桐辦公室的窗前,我和她默默地站在一起,看著窗外。
秋日的夕陽照在我和秋桐身上,平添了幾分蕭落的氣氛。
半天,秋桐說:“時間會告訴你一切真相。有些事情,要等到你漸漸清醒了,才明白它是個錯誤;有些東西,要等到你真正放下了,才知道它的沉重。”
我默默地看著秋桐,攬過她的肩膀。
其實我知道,一段路,走了很久,依然看不到希望,那就改變方向;一件事,想了很久,依然糾結於心,那就選擇放下;一些人,交了很久,卻感覺不到真誠,那就選擇離開。一種活法,堅持了很久,依然感覺不到快樂,那就選擇改變。放下過去,讓心歸零。
但是,我內心裏明白,無論發生什麼,無論現實如何改變,都無法動搖我內心裏的執著和堅守。我可以讓這份堅守一直深埋在心裏,可以在現實裏麵對一切的殘酷和殘忍,可我永遠不會熄滅內心的那份火焰。
站在時光的彼岸,回看此岸的光陰,茫茫人海,每一場相遇,都是一場美麗;每一場離散,都是一場放逐。 花事荼蘼,隻剩安靜;浮雲散盡,惟留恬淡。 走過你的青春,我的盛放,優雅安放歲月靜好的沉香。 經年之上,彈一曲高山流水,吟一闋莫失莫忘。此情在心,溫暖獨好!
此次提拔仿佛一場插曲,來得快去的也快。
在這場插曲裏,我一無所獲,雷正是大贏家,他今後可以像以前那樣心安理得麵對我了,因為他在這場插曲裏連續兩次幫了我大忙,第一次把我扶上馬,第二次在我就要從馬上摔落的時候幫我坐住了,然後,他將馬牽走,讓我站在原地。
想想覺得很滑稽。
這天晚上,方愛國來到我宿舍,告訴我一個情況。
“易哥,兄弟們打聽到一個很奇怪的情況。”方愛國說。
“什麼情況?”我看著方愛國。
“伍德最近派人去了騰衝,去的人帶了兩個個體從醫者,還隨身帶著簡易手術器械。”方愛國說。
“帶了醫生去騰衝,還有手術工具,他們要幹嘛?去給人做手術?”我說。
“不知道,我覺得這事很蹊蹺。”方愛國說。
這事確實很蹊蹺,我不由陷入了沉思。
伍德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