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第二種情況,那同樣對我是不利的,大大的不利,曹麗當然不會承認,而且我也暴露了,偷雞不著蝕把米,會滿盤皆輸。
算來算去,此事成功的可能隻有三成。
但對我來說,有三成勝算就足夠,就可以下手,這世上從來就沒有百分之百有把握的事,如果成功率到百分之百的時候再去做,那黃花菜都涼了。
要想做成事情,不賭一把沒有冒險精神是不成的,富貴險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的第一步不是已經成功了嗎,那麼,根據我的綜合分析,根據我對孫東凱性格和做事風格的了解,我覺得第二步的勝算應該還是很大的。
當然,該做的我都做了,能不能成全我,目前就看孫東凱的了。
反複琢磨著自己的每一個細節和環節,我在自信裏又帶著幾分忐忑,還感覺挺刺激。賭博就是冒險,冒險總是刺激的。
正琢磨著,手機響了,謝非打來的。
“師姐好。”我接了電話。
“嗬嗬……上午見到你另一個師姐了?”電話裏傳來謝非的聲音。
“嗯,是的,沒想到寧部長也是浙大畢業的,還是和你一個班的同學。”我說。
“我之前偶然和她談起過你,沒想到她還記住了,現在她到了宣傳係統,以後你們打交道的機會就多了。”謝非說。
“嗯,是的,”我說:“這個寧師姐挺有能耐啊,年紀輕輕就成了區委常委宣傳部長。”
我這話是在試探。
謝非笑了下:“寧靜的確是個有能耐的人,其實不單有能耐,長得也挺漂亮吧?”
不知謝非此話何意,我說:“是的,是挺有風韻,挺漂亮。”
“嗬嗬……”謝非笑起來,不知為何,我覺得她笑得有些幹巴。
我接著補充了一句:“你們都很漂亮,都很有風韻,氣質優雅,容貌出眾。”
“你倒是很會說話,是在安慰我呢還是在搞平衡呢?”謝非說。“沒那意思,我隻是在說一個事實。”我說。
謝非頓了頓,然後輕聲說:“有些日子沒單獨和你說話了,其實
我心裏挺想你的。”
我的心跳不由加速,沒有說話。
“是不是覺得我在勾引你?”謝非說。
我還是沒說話。
“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很壞的女人,不安分守己的女人?”謝非又說。
我沉默了片刻,說:“師姐,我一直把你當做可親可敬的師姐,當做必須要尊重的領導夫人,當做很好的朋友,即使我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但不會改變我的這種想法。”
“有些事情發生了,性質改變不改變並不是自己說了就算的,有些事情發生了,是不會輕易就能忘記就能抹去的,除非想自己欺騙自己。雖然和你隻有那一次,但在我心裏,卻永遠是刻骨的,是永遠會銘心的,我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但我卻是永遠都無法抹去無法揮去的……一個人的時候,你總是占據了我的全部大腦。”
謝非的話讓我心裏感到十分難堪,又有些莫名衝動的感覺,想到那個迷幻的雞尾酒之夜,想到謝非的迷人少婦韻味,不由感到了強烈的刺激。伴隨這種刺激隨之而來的是強烈的不安和慚愧。
“師姐,我現在在辦公室。”我暗示她此時說這種話是不合時宜的。
謝非聽懂了我的話,說:“嗬嗬,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在上班……其實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剛才寧靜給我打電話了,在電話裏對你大加讚賞,誇你呢……寧靜說什麼時候有空想約了我和你一起吃頓飯,大家敘敘同學之情。”
“哦……有空我請客好了。”我說。
“那好,你忙吧,不打擾你了!”謝非說完掛了電話。
我長出了一口氣,想著謝非,想著寧靜,這兩個同樣帶著迷人少婦風韻的少婦,心裏不由有些亂了……
這種亂讓我感到極為不安,又感到十分愧疚。不知道這愧疚因何而生,不知道這愧疚是因為海珠還是秋桐。
想了半天謝非和寧靜兩位師姐,又想到了伍德,想到中午在白玉山景區見到的伍德和那幾個人。
摸出手機打給了冬兒,很快接通。
“方便說話不?”我說。
“方便。”冬兒說:“我正在瓦房店辦事呢。”
冬兒又不在星海市區。
“伍德派你出去的?”
“是的,怎麼了?”
“我中午見到伍德了。”
“哦……在哪裏?”
“旅順,白玉山景區。”
“白玉山景區……怎麼了?”
“我看到他和幾個穿黑色西裝的人一起從那裏出來,覺得有些奇怪,”我說:“那幾個人從來沒有見過,似乎看起來很神秘的樣子。”
“伍德那邊昨天來了幾個日本客戶,來星海考察的,那你見到的應該就是他們了。”冬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