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的心裏有些發酸。
“作為父母長輩,最大的希望就是看著自己的孩子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成長,這是最重要的,其次才是事業成功,你要理解父母的心情,要知道孝敬父母,要知道減輕父母的壓力。”老黎又告誡我。
我聽得心裏熱乎乎的。”嗯,我記住了!”
“你什麼時候叫我一聲爹啊?”
“老黎,你又來了!”
“叫聲爹!”
“老黎”
“哼不和你說了,不好玩了!”老黎掛了電話。
老黎真是執著啊,我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下樓,到小區門口等李順。
一會兒一輛黑色轎車開過來,在我跟前停住,車玻璃貼了深色的膜。
定睛一看,開車的竟然是李順。
李順下了車:“你來開車”
我上了駕駛員座位,車後座沒有任何人。
李順上車,坐在副駕駛位置。
“去哪裏?”我說。
“機場”李順說。
我開車往機場方向去。
“飛機幾點到?”我邊開車邊說,我知道去機場幹嘛,接章梅的。
李順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再有30分鍾左右就到了。”
我點點頭,這裏到機場不堵車的話20分鍾就到。
“想知道昨晚我和他都說了些什麼嗎?”沉默了一會兒,李順說。
“想。”
“想也白搭,我不會告訴你的。”
“不告訴我又何必問我這話呢?”
“嘿嘿……故意問的……想知道你是不是很好奇。”
“我確實挺好奇。”
“我不能滿足你的好奇心了。”李順的口氣突然有些鬱鬱。
“他想和你做交易吧?”我說。
李順沒有做聲。
“或者,不單是做交易,他還對你提出了更過分的要求,或者要求你繼續服從他跟他做事?甚至,他還對你發出了警告或者提醒。”我繼續說。
李順還是不做聲。
“但你沒有答應他做交易的要求,也沒有接受他的警告和提醒,你們談得很不和諧。”我又說。
“夠了,閉上你那兩片子!”李順說。
我於是閉上了兩片子。
李順長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要擺脫某種陰影的控製,其實是很難的,習慣難改,心魔更難除啊……”
我沒有做聲,繼續開車。
“你說是不是?”李順轉頭問我。
“不知道!”我幹脆地回答。
“日你怎麼會不知道呢?”李順不滿地說。
“我是真不知道,因為我沒有經曆過!”我說。
“或許你說的有道理,沒有經曆過的是很難理解我的心情的……哎,馬爾戈壁的,我現在其實心裏很糾結……但是,我心裏也還是有數的,我有我的底線,我的底線絕不容用來做交易,有些事情是可以交易的,但有些事情是任何時候都不可以交易的……我其實還是很講原則的。”李順似乎又在自言自語了。
我沉默著,思考著李順的話。
似乎我猜中了一些昨晚伍德和李順的談話,但似乎我又有很多地方沒有猜到,李順不願意和我說談話的內容,他似乎是在回避什麼,又在忌諱什麼。
他到底在回避什麼忌諱什麼呢?不得而知。
看起來簡單的李順似乎又是一個難解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