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秋桐現在去迎接金敬澤和他姑姑,我們既不知道他們此次來星海是幹嘛的,也不知道他們準備逗留多久。
要是秋桐知道老李和金敬澤姑姑的那段陳年往事,她估計會更激動,不僅是激動,甚至會震驚。
“對了,那個董事長姑姑,她叫什麼名字來著?”我邊開車邊問秋桐。
到現在為止,我還一直沒給金敬澤的這位董事長姑姑起個名字,現在看來,到了該起名字的時候了。
“金景秀。”秋桐說。
“哦,對,對,金景秀!”我點點頭。
“你的記性可真不怎麼樣,竟然沒記住人家的名字。”秋桐說。
“唉……老了,記性不好。”我說。
“撲哧”秋桐笑起來:“去你的……你還沒我大,少在我麵前裝老人筋。”
我嘿嘿笑起來。
很快到了機場,放好車,我們直奔接機處。
到了之後,電子屏幕顯示還有20分鍾飛機才到達。
沒來晚,我鬆了口氣。
我們就站在接機口處等金敬澤和金景秀二位大佬。
“你猜他們來星海幹嘛的?”我問秋桐。
“猜不到。”秋桐說。
“你猜他們會在這裏停留多久?”我又問秋桐。
“說不上。”秋桐說。
“你希望他們是單純來這裏旅遊的不?”我說。
“這個季節……旅遊淡季,來這裏有什麼好旅遊的?”秋桐說。
“但你還是希望他們是來旅遊觀光的,是不是?”我說。
“嗬嗬,這個重要嗎?幹嘛非要我這樣希望呢?”秋桐看著我。
我的心一動,說:“不知道……還有,你希望他們能在這裏呆多久呢?”
“他們呆多久不是我說了可以算的。”秋桐說。
“我知道,我在問你的想法呢!”我說。
“我希望啊……希望他們能在這裏呆很久。”秋桐說。
“為什麼?”我說。
“因為……大家是朋友。”秋桐說。
“僅僅是因為如此嗎?”我說。
“你以為還有什麼原因呢?”秋桐說。
“我……我也說不清。”我說:“你這會兒心情很高興吧?”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難道你心裏不高興?”秋桐說。
“嗬嗬……”我笑起來:“我覺得你心裏特別高興。”
秋桐抿嘴一笑:“你似乎非要從我這裏認定出什麼特別的地方來……為什麼呢?”
我皺皺眉頭,”我說不明白……反正,就是覺得你的情緒出乎尋常興奮,難得一見的激動,我就覺得有些怪怪的。”
“不單你覺得怪怪的,我自己也覺得怪怪的。”秋桐說。
“你這麼一說,我就無法問你了……你直接把我的話封死了!”我說:“你很狡猾。”
“嗬嗬,既然你說我狡猾,那我就狡猾吧……我看你其實比我還狡猾。”
我又嘿嘿笑起來,然後念叨了一句:“金景秀。”
“你念叨她的名字幹嘛?”秋桐說。
“不幹嘛,加深下印象。”我說。
“似乎,你對金姑姑的興趣大於對金敬澤的興趣。”秋桐說。
“你不是在說我,是在說你自己吧?”我看著秋桐。
秋桐沉思了下:“或許吧。”
“那挺好的。”我說。
“什麼挺好的?”秋桐說。
我說:“因為你對女人的興趣大於對男人的興趣啊……”
秋桐的眼神有些困惑:“我怎麼聽你這話有些不大對勁呢?”
我哈哈笑起來。
“去你的……你在耍我……”秋桐說。
我說:“反正你對金姑姑的興趣大於對金敬澤的興趣讓我比較感覺舒服。”
秋桐的眼皮一跳,看了看我,似乎,她明白了我話裏的意思。
秋桐抿了抿嘴唇,深呼吸一口氣,沒有說話,眼裏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東西。
“再有不到一個月,你還海珠就要舉行婚禮了。”一會兒,秋桐輕聲說。
“嗯……”我應了一聲,此話此時從秋桐口裏說出來,我心裏一時不知是何滋味。
“從此,你就是有家的人了……從此,你的責任就更大了……從此,你的心該徹底收回去了,該徹底淡定沉靜了……從此,你就該徹底麵對現實要拋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了。”秋桐說。
我的心起起落落,秋桐的話讓我無言以對,我知道她說的都有道理,我知道她說的是真心話,我知道我應該今後如何去做,可是,我的心裏卻又不由自主感到了一種悲涼和淒冷,因為這話是從秋桐口裏說出來的。
心裏突然感到異常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