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我說。
“公司這邊的事情你不要擔心,雲朵你也放心,我會加以注意的,我會分管協調好的……其實曹騰再怎麼想搗鼓雲朵,有我在集團分管,他還是要有所顧忌的,雲朵是我一手提拔的人,是我以前的辦公室主任,曹騰心裏不會沒有數,他不會不明白雲朵和我的私交。”秋桐說:“阿珠這邊,我沒事會常過去看看她的,她現在其實已經逐漸成長起來了,管理經營的能力已經不錯了,你不要擔心太多。”
“嗬嗬……”我笑起來:“你辦事,我放心!”
“毛主席的恩情比海深!”秋桐接過去一句。
我又笑起來,秋桐也笑了起來。
笑完,秋桐突然問了我一句:“對了,這次你被停職的事,李順不知道吧?”
我一愣,接著脫口而出:“不知道啊,怎麼了?”
“沒怎麼,不知道就好……那就好。”秋桐喃喃地說。
我有些不安,沒有說話。似乎隱隱覺得,秋桐的口氣裏有些隱憂,隻不過她什麼都沒有說。
沉默了一會兒,秋桐問我:“你說,人為什麼會容易摔跤?”
我說:“很簡單,人之所以容易摔跤,是因為失去了平衡。”
秋桐說:“是的,道理很簡單,很淺顯,可是,卻很容易被人忽視。”
“哦……”我一時不明白秋桐為什麼要問我這個問題,不知道她此刻想到了什麼。
秋桐接著說:“思想失去了平衡,就會往歪處想;身體失去了平衡,必然會傾斜;做事失去了平衡,難免不周全;做人失去了平衡,容易走岔道。平衡,不是水平,而是力量的製衡。隻想得到,會失去更多。拒絕痛苦,痛苦勢必更甚。害怕失敗,成功就無法到來。”
我默默聽著秋桐的話,似乎,她此時想到了很多,她想表達自己的什麼想法,卻又不願意說的太直白。
說完,秋桐又沉默了片刻,然後掛了電話。
我這時看了看時間,該走了,該去老關家和老關夫人共進晚餐了。
我直接下樓打車,直奔老關家。
今晚和謝非一起單獨吃晚餐,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不知道是對的,知道了就木有意思了。
很多事情在沒有發生之前是無法知道的,這很正常。
我不是老黎那樣的神算。
其實老黎也不是神算。
坐在出租車上,無意看了眼後視鏡,看到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色轎車緊跟在後麵。
我的心裏突然有些敏感,媽的,是不是這車在跟蹤我呢?
想到這裏,我不由加以注意,不時看著後視鏡。
一連過了3條馬路,這車一直跟在後麵。
我於是讓出租車拐進一條僻靜的馬路,然後靠邊停下。
那黑色轎車在距離出租車不到20米的地方也停住了。
我付了車錢,直接下車。
看了看那黑色轎車,車前排坐著一個平頭小夥子,還有個駕駛員,帶著墨鏡,也是平頭。
看到我往他們這邊看,他們若無其事地左顧右看,抽起煙來。
我摸出一支煙,在手心爽了下,晃動了一下脖子,然後直接衝他們走過去……
走到車跟前,我敲了敲車窗。
車窗搖下來,他們帶著警惕的目光看著我。
我微微一笑,夾著手裏的煙晃了下:“哥們,借個火!”
他們對視了下,副駕駛位置的平頭拿出打火機,啪打著。
我低頭湊過去點著,吸了兩口,然後說:“謝謝”
在點煙的同時,我的目光掃視了車內一眼,沒看到什麼異常的東西。
然後我直起身子,就站在他們旁邊悠閑地抽煙,邊說了一句:“喂夥計,車牌呢?無牌車上路小心被交警查到哦……”
兩人又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我這時摸出手機,胡亂按了幾下,然後對著手機就開始說話:“哎伍老板,你好啊……”
我這麼一說,此二位的耳朵就豎了起來,看著我。
我繼續自言自語對著手機:“我在幹嗎啊……哈哈,我在街上溜達玩呢,對了,我剛發現有兩隻狗在跟著我逛遊,突然想到這會不會是你養的呢……我這會兒有些手癢,想打狗玩呢……你說我是先打擰斷狗的脖子好呢還是先打斷狗腿呢……或者,先把狗眼挖出來。”
兩人微微變色,又互相看了一眼,駕駛員突然接著就發動車子,二話不說就開走了。
我看著他們開走,站在原地冷笑了一聲,接著放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