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啊,那麼李順要在金三角搗鼓什麼動靜呢?除了阿來之外,李順采取的行動會和伍德有什麼關聯呢?除了李順,伍德和金三角那邊難道還有什麼貓膩嗎?”
四哥說:“想不透。”
我說:“我也想不透,不知道李順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看來,隻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和四哥打完電話,我又琢磨了半天,到底也沒琢磨透李順到底要搗鼓什麼事。他對我守口如瓶,不露一點風聲,似乎這事極其保密。
而伍德,這些日子除了連續出擊搗鼓我,倒也沒看出什麼其他異常的舉動。
我在大街上隨意走著,不知不覺一抬頭,看到秋桐正從一家西餐廳走出來,匆匆衝我的方向走來。
我站住,看著秋桐走過來。
秋桐一抬頭,看到了我,也停住了。
“你幹嘛的?”我問秋桐。
秋桐看著我,眼神有些沉鬱,說:“還能幹嘛的?剛吃完飯啊!”
“和誰吃的?”我說。
“和一個朋友!”秋桐說完,頓了下,接著又說:“不是男的,是女的!”
“我沒問你是男是女!”我說。
“我主動坦白不是更好?”秋桐說。
我嘿嘿笑了起來:“怎麼就你自己呢?”
“她吃完先走了!”秋桐說。
“哦……”我看著秋桐,又嘿嘿笑了下。
秋桐皺皺眉頭:“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能笑出來!”
我說:“這個時候怎麼了?我不笑,去哭?”
秋桐歎了口氣:“沒讓你去哭,我知道你不會哭,但你也沒必要這麼笑吧?”
“我想笑,我就笑!”我說。
秋桐又歎了口氣:“好了,別笑了,明天上午外出的黨委成員都回來,我剛接到黨辦通知,明天下午2點召開黨委會,專題討論對你的處分決定,說是討論,不如說是貫徹落實常務副部長的意見……唉……”
秋桐一副鬱鬱的神情,但看起來似乎不是很焦慮的樣子。
秋桐的神情讓我覺得有些奇怪,但又想不出什麼道道。
我說:“他媽的,愛怎麼處分就怎麼處分吧,這官老子不當了,隻要不讓我離開集團就行,讓我在集團裏繼續幹臨時工也無所謂了。”
秋桐看著我:“你說的是真心話?”
“是的!”我說。
“行,有你這話,這是你說的,明天黨委會上我就建議加重對你的處分,幹脆將你開除公職,讓你就做臨時工好了。”秋桐板著臉說。
我一咧嘴:“你敢?信不信我打你”
秋桐說:“那你打啊?來吧,打我啊”
我說:“好,那你轉過身,翹起屁股來,我要打你屁股!”
秋桐臉一紅,嗔怒地說:“壞蛋就知道欺負我!”
我嗬嗬笑起來。
秋桐無奈地看著我:“不許再笑了!”
我不聽秋桐的話,幹脆仰臉衝著夜空大笑起來,笑聲在夜裏聽起來有些歇斯底裏……
笑著笑著,我看了秋桐一眼
我的笑倏地就停住了。
因為,我看到秋桐正愣愣地看著我,眼角有亮晶晶的東西……
看著秋桐楚楚鬱鬱而傷感的目光,我的心頓時就被鋼針紮了一下,很疼。
一陣巨大的傷痛,一陣悲楚的衝動,我突然伸出胳膊,一把就將秋桐拉過來,摟進了懷裏。
秋桐沒有反抗,任我將她緊緊摟在懷裏……